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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安塞尔莫喝下威士忌，感到鼻子、眼睛和嘴里都火辣辣的，接着胃里也觉得畅快、舒适而暖和了。

他用手背抹抹嘴。

他然后望着罗伯特，乔丹说。

&rdo;我可以再来一杯吗?&rdo;&ldo;千吗不可以?&rdo;罗伯特&lso;乔丹说着又从瓶里斟了一杯，这次是递过去，不是推给他。

这次喝下去没有火辣辣的感觉了，伹加倍的暖和而舒适。

他精神一振，就象&ldo;个大出血的人给注射了一次盐水针。

老头儿又朝酒瓶望望。

&ldo;剩下的明天喝了。

&rdo;罗伯特&lso;乔丹说公路上有什么情况，老头子?&rdo;

&ldo;情况不少，&rdo;安塞尔莫说-&ldo;我照你的吩咐，都记下了。

我找了一个人现在在替我守望、做记录。

过后我去向她要情

报。

〃你见到反坦克炮吗?有榇皮轮胎和长炮筒的家伙?，&ldo;见到，&rdo;安塞尔莫说。

&ldo;路上开过四辆卡车。

每辆上有一门这种炮，上面的炮简由松枝遮着。

卡车上每门炮有六个人。

&rdo;&ldo;你说有四门炮?&rdo;罗伯特　乔丹问他。

　四门。

&rdo;安塞尔莫说。

他没看记录。

〃跟我谈谈路上还有什么情况?

安塞尔莫把他所看到的公路上的调动情况全吿诉罗伯特　乔丹，罗伯特　乔丹作着记录。

他以不识字不会写的人所特有的那种惊人的记忆力从头说起，讲得井井有条。

他讲的时候，巴勃罗两次伸手从缸里添酒，

&ldo;还有&lso;队到拉格兰哈去的骑兵，他们是从&lso;聋子&rso;作战的髙地上来的。

&rdo;安塞尔莫继续说。

他接着讲了他见到的受伤的人数和架在马鞍上的死者的人数。

&ldo;有一捆叫我弄不懂的东西横架在一个马鞍上。

&rdo;他说，&ldo;现在我知道了，是脑袋。

&rdo;他不停地接着说。

&rdo;那是一个骑兵中队。

他们只剩了一个军官。

他不是今天‐早你守在机枪边见到的那个。

死掉的人里面准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