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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因为诊治有收益，防疫要花钱。

忙活十几天了，几乎没有成果。

不说这些了。

保国，你是这个市的常务副市长，我想请你利用你手中的权力，给你们市属两家三甲医院添置二十台呼吸机和一千套隔离服。

平阳没有疫情，h省也没有疫情，我奔走呼号，哭天抹泪，也撬不动这一架官僚机器。

所以，只好求自己的儿子了。

有八十台呼吸机，有两家有所准备的大型医院，我才能睡个安稳觉。

&rdo;说罢，眼睛直直地看着儿子。

张保国与父亲对视着，心里很想马上答应下来，嘴上却问：&ldo;爸，这需要多少钱?&rdo;

张春山说，&ldo;可能需要一、两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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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保国想了想，说，&ldo;我尽力吧。

&rdo;

张春山站起来，说，&ldo;保国，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心里很矛盾。

小康社会，谁不想早一天看到?可是，报喜不报忧的恶习不除，中国能小康吗?去年矿难死了多少人?一万三千多!十天前，我说疫情危急，多半是直觉。

今天我再谈sars，是基于分析和判断。

组织原则让我沉默，可是，良知，一个正直人的良知，一个科学工作者的良知，一个病毒学学者的良知，又让我想说真话。

不瞒你说，这两天，我一直想去北京的医院看，然后把我想说的真话说出来。

人命关天呢，保国。

人以诚信为本，国家和政府存在之本，也是诚信。

我想啊想，还是决定取中庸之法，不再去想国家防疫大局，不再去想北京的疫情真相，只想为守卫平阳、守卫h省，尽点心，尽点力。

再一点，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前途。

在西方，防疫不力去职的官员，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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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保国动情地喊了一声，&ldo;爸爸‐‐&rdo;

张春山说，&ldo;这件事宜快不能慢。

你不抽烟挺好，酒也要少喝点。

个人问题有眉目了，告诉我一声。

不管你选了谁，我都祝福你们。

我想去休息一会儿。

&rdo;

13

第二天上班，王长河就把张保国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王长河开门见山问，&ldo;保国，你认为举报信中反映杨全智的那些破事，有几分真，有几分假，又有几分半真半假?&rdo;

张保国没想到王长河会这样问，说，&ldo;市长，全智跟你几年，了解他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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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河冷笑一声，&ldo;你也跟我来这一套了!我让你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