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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啊？你不是猫族吗？唉……&rdo;妮基很失望，&ldo;那你可不可以帮我跟猫族女生借一只毒虫，拿去放在我男友的里面呢……&rdo;

&ldo;你上次偷喂你男友吃泻药还不够狠吗？赶快说冥客斯教授跟苗女舞者的故事。

&rdo;我催她。

&ldo;他们两人热恋一阵，后来就结婚了，结婚照还登在ucla校报的头版，听说果然是郎才女貌。

但是据说结婚三年后的一个早上，冥客斯教授在早餐桌上看报，苗女舞者也跟平常一样，把早餐做好了放在丈夫的面前，然后她坐下来，坐在丈夫的对面……&rdo;妮基停住了。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苗女拿出一把手枪，放进自己的嘴里，开枪，把她自己的头轰掉了。

&rdo;

我听了，呆掉。

妮基继续这个悲惨的故事‐‐

在早餐桌上，亲眼看见美丽的妻子，开枪把自己的头给轰掉，从此之后，冥客斯教授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变得沉默寡言，常常有学生发现他半夜三四点，穿着睡衣，在电影系馆的各层厕所刷牙洗脸。

这种作息虽然古怪，但反正也没有妨碍到教学，像他这种曾享盛名、出过几本学术著作的教授，系上养着也还是有助声势。

冥客斯教授变奇怪以后，就不曾再当掉学生，导致他的课更加受欢迎。

有一天，我发现我的报告上黏着教授的指示便条：&ldo;本周六上八点，请到我办公室报到，共进晚餐。

&rdo;

我向众同学打听一下，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受到邀请，心里止不住微微发毛：

到底我做了什么，难道竟让他想起了他的亡妻吗？

周六晚上，系馆空荡荡，我找到了冥克斯教授办公室，门关着，我想象着：我一敲门，门自动缓缓打开，办公室里……冥克斯教授倒在满地血泊中，后脑开了个大洞……手上的枪管还在冒烟……

我收住想象，镇定心神，敲门。

门开了，还好，教授穿着上课时穿的西装，我本来已经有心理准备他会穿着他有名的条纹睡衣，跟我共进晚餐的。

他招呼我坐。

我谨慎地瞄了瞄这间传说中的办公室，像单身汉的宿舍。

教授从微波炉里，拿出两份盒餐来。

&ldo;我特地为你买了中国料理的外卖。

&rdo;他悠悠叹了口气，问我：&ldo;要肝脏？还是要肋骨？&rdo;我头皮一麻，很普通的两道菜，被他说出来，就十分血肉模糊。

流浪做冥客（4）

&ldo;呃，随便，都好……&rdo;我说。

&ldo;教授，我为什么有这个荣幸，跟您共进晚餐？&rdo;我想趁他还正常的时候，把这顿饭给快快吃完，不然等他开始换上睡衣刷牙，就有点难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