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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4页）

我说！

我说实话！

&rdo;梁小彤涕泪横流，李万祥鼻中一股尿骚味，知道梁小彤上千元的裤子被糟蹋了。

&ldo;我没有对警察说实话，我们……都没有……都没有说实话。

&rdo;远处一阵警笛声突然传来。

李万祥冷笑说：&ldo;快说，警察来得越快，你说实话的机会越少，活命的机会也越少。

&rdo;那兰忽然说：&ldo;因为刚才报了警，所以警察不会轻易上来。

&rdo;这话乍一听丝毫没有逻辑，但后来事实证明那兰没有猜错。

报警电话里的枪声表明这是个重大劫案，对有枪支在场、人质挟持的劫案，警方在解决危机的初始阶段，绝不会贸然闯入。

李万祥说：&ldo;他们什么时候上来我不管，我有足够的时间把你剐了。

警察来了好，让他们看看不秉公办案的结果！

&rdo;

梁小彤此刻已泣不成声：&ldo;别……我说还不行吗？我们……那天晚上，的确是喝高了……喝得太多，胡来……乱性，对不起你外甥女，但我们没有强暴她，更没有杀她！

&rdo;

李万祥怒道：&ldo;说半天还是老一套，那就对不起了。

第一根手指！

&rdo;

&ldo;别！

我是说真的……我是说谎了，我们说谎了，你外甥女坠楼的时候，我们没有睡着……我们……是想做坏事来着，喝多了胡来……她反抗，我们……拉拉扯扯的……过程中，衣服拉掉了……我们在屋子里追她……恶作剧，她……喝得也有点多，跌跌撞撞地在逃，大概是被追急了，就在我们快要抓住她的时候，她突然跑到了阳台上，一纵身就跳下去了！

&rdo;

主宴厅里一片沉默。

李万祥喘着粗气，拿着刀的手在颤抖。

显然，他在努力回味，梁小彤在濒死时说出的这番话，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鄢卫平说：&ldo;李老师，请允许我说两句。

我不是什么刑侦专家，但梁小彤刚才说的那些，听上去有一定的可信度。

&rdo;

那兰在沉思，感觉随时要被抓住、可能要被轮jian的受害者，无路可逃的急迫感……并非全然无路可逃，路在八层楼下，跳下去，是一种解脱，一种虚无的逃脱，逃脱迫在眉睫的危险和无法想象的虐苦，代价是生命。

那些火灾中从二三十层高楼跳下的人们，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想法？

她不知道。

鄢卫平的话显然多少对李万祥有所触动。

他手中刀离梁小彤的脖颈远了些，目光中的怒火未息，但还在思忖。

他很快又问：&ldo;那你再说一次实话，小芳不过十六岁，又一直是好孩子，怎么会跟你们在一起喝酒？你跟警察说是自愿，除了不想揽责任的警察，有谁会相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