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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希尔达严肃地说：

&ldo;有一种温顺‐‐顺从‐‐会激起一个男人身上最坏的东西‐‐而正是这同一个人，当他面对的是女人的勇气和决心的时候，他可能会成为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rdo;

&ldo;那么照你说这是她的错‐‐&rdo;

希尔达打断了他的话。

&ldo;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我从不怀疑你父亲的确待你母亲很不好，但婚姻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我怀疑任何的局外人‐‐甚至包括他们的孩子在内‐‐是否有权利去判断其中的是与非。

再说，你的种种怨恨对你母亲都已于事无补。

整件事都已经过去了‐‐已经留在你的身后。

现在只剩下一个衰弱的老人，想让他的儿子回家过圣诞节。

&rdo;

&ldo;那么你想要我去？&rdo;

希尔达迟疑了一下，然后突然下了决心。

&ldo;是的，&rdo;她说，&ldo;我想让你去，从此永远地摆脱掉那个怪物。

&rdo;

5

乔治&iddot;李，韦斯特林厄姆的国会议员，是一个有点儿发福了的绅士，今年四十一岁。

他的眼睛是淡蓝色的，而且有点儿轻微的突出，带着怀疑的神情。

他长着一个双下巴，说起话来有一种拖沓、卖弄的腔调。

他正用一种煞有介事的态度说：

&ldo;我告诉过你，马格达伦，我认为我有义务要去。

&rdo;

他的妻子不耐烦地耸耸肩。

她很苗条，是一个白皙的金发女郎，有着一张光滑的鸭蛋脸和修过的眉毛。

那张脸有时候看上去会显得很茫然，毫无表情。

她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ldo;亲爱的，&rdo;她说，&ldo;我敢肯定那一定会很讨厌的。

&rdo;

这时，由于想到了一个很吸引人的主意，乔治&iddot;李开始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ldo;而且，这样我们就可以节省相当的一笔钱。

圣诞节的时候开销总是很大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只给佣人们一笔伙食费。

&rdo;

&ldo;噢，行啦，&rdo;马格达伦说，&ldo;总之，圣诞节在哪儿过都挺讨厌的！

&rdo;

&ldo;我想，&rdo;乔治只顾顺着他自己的思路说下去，&ldo;他们在期待一顿圣诞节晚餐吧？如果不是一只火鸡，也许就是一块好牛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