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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但愿他们能拘禁我，那样还好忍受些。

&rdo;

&ldo;是的，也许是的。

但是，你现在所担任的是有用的工作‐‐这或许是我听人家说的。

不仅对英国有好处，对全人类都有好处。

你在研究消除毒气的问题，是不是？&rdo;

他的神情变得稍微快活些。

&ldo;啊，是的。

已经慢慢有很大的成就了。

我现在研究出一种方法，非常简单。

这种消毒剂很容易制，但是，应用的方式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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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秋蓬说。

&ldo;这是很值得努力的工作。

任何减轻痛苦的方法都是值得研究的。

只要是有建设性的，而不是破坏性的工作，都是值得努力的。

自然啦，我们提起敌方的时候，是免不了要用难听字眼儿的。

在德国，他们提起我们，也是一样。

他们那儿有许许多多像布列其雷少校那样的人，他们骂起我们来，口吐沫子。

我本人就恨德国人。

我一提起德国人，心里便引起一阵阵的恶心。

不过，我想起一个个德国老百姓的时候，我的感觉就不同了。

譬如：终日盼望儿子消息的母亲，离家赴前线的壮土，收获的农人，小店的老板，以及我所认得的一些和蔼的德国人。

我知道，他们也不过是一些普通的人，我们感觉到的都是相同的。

这才是真正的。

其他的只不过是戴在脸上的假面具。

那是战争的一部份，也许是不可或少的一部份，但是，那是瞬息即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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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说的时候，她就想起那个护士的话：&ldo;光是爱国心是不够的。

我的心里切不可有仇恨。

&rdo;这是不久以前唐密想到的话。

那个实在最爱国的女人所说的话，唐密夫妇一向认为是最上等的牺牲。

卡尔&iddot;德尼摩拉起她的手来吻一吻，说：

&ldo;我要感谢你，你所说的话是对我有益的，也是有道理的。

我一定要更忍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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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呀！

&rdo;当秋蓬走下山来往城里去的时候，她这样想。

&ldo;在这些人中间，我最喜欢的人竟是德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