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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先生，我说过，跟艾巴特先生说话实在很愉快，他老爱跟人家开玩笑什么的，可是我也听说他那个人很难打交道。

他跟汉伯比医生是死对头，是可怜的医生死以前没多久的事。

对艾巴特先生来说可不大愉快，因为人总不愿意在别人死以前说其很多坏话，不然是没有机会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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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克郑重其事地摇摇头，喃喃说：

&ldo;太对了‐‐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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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

&ldo;真是的，他跟汉伯比医生吵过架，医生就死了；对你儿子不好，结果你儿子也死了。

我想这么一来艾巴特先生以后一定会不敢再乱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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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海利&iddot;卡特也一样‐‐就是七星酒店的老板，&rdo;皮尔斯太太说，&ldo;卡特掉进水里淹死的前一个礼拜，他们刚刚大吵过一顿，不过那当然不能怪艾巴特先生，都是卡特自己不好。

他喝得醉醺醺的到艾巴特先生家去，用脏话骂个不停。

可怜的卡特太太，她不知道受了多少气，至少对她来说，卡特死了还比活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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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留下一个女儿，对吧？&rdo;

&ldo;喔，&rdo;皮尔斯太太说。

&ldo;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说人家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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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有点出乎路克的意料，可是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于是路克竖起耳朵，静静等着。

&ldo;我想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

露西&iddot;卡特算得上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要不是他们身份悬殊，我想也没人会注意什么。

可是既然有人说闲话了，就没办法否认，尤其卡特又到律师家大吼大叫地骂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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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克大略摸出她话中的意思，说：

&ldo;看起来艾巴特先生好像懂得怜香惜玉。

&rdo;

&ldo;绅士通常都会，&rdo;皮尔斯太太说，&ldo;其实他们也没什么意思，只是随便交谈一、两句话，可是上流人士就是上流人士，免不了会引人注意，尤其是我们这种宁静的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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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里好可爱，&rdo;路克说，&ldo;一点都没有受到世俗的破坏和骚扰。

&rdo;

&ldo;艺术家是会那样说，可是我自己老觉得这地方有点赶不上时代，譬如说，这里没什么了不起的大厦。

可是人家亚许维尔那边就有好多可爱的新房子，有的还有绿屋顶和彩色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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