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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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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夫人清了清嗓子。

&ldo;现如今当个艺术家好像特容易，&rdo;她挖苦地说，&ldo;没有任何临摹的痕迹。

你只是画了一些画‐‐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画的，但我敢肯定不是用画笔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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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调色刀。

&rdo;内奥米打断了她的话，又宽容地笑笑。

&ldo;一下子太多了，&rdo;公爵夫人继续道，&ldo;简直是在堆砌。

你瞧！

我说对了吧：每个人都说：&lso;多聪明啊。

&rso;好了，我对这种东西没耐心。

给我‐‐&rdo;

&ldo;一幅津彩的画狗或马的图，埃德温-兰西尔画的。

&rdo;

&ldo;为什么不能呢？&rdo;公爵夫人质问道，&ldo;兰西尔有什么不对？&rdo;

&ldo;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rdo;内奥米说，&ldo;他没错。

你也没错。

事物的最津华的部分总是漂亮、光洁、平滑的。

我尊敬你，公爵夫人，你抓住了问题的实质。

你遇到的生活是公平的，令人满意的，你的结局是成功的。

但是下层的人们看到的是事物下面的部分。

就这一点来看，这是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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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夫人盯着她。

&ldo;我一点也不明白你在谈什么。

&rdo;她宣布说。

萨特思韦特先生仍在观看那些草图。

他意识到在这些画后面隐藏着完美的技法，这是公爵夫人意识不到的。

他又惊又喜。

他抬起头看着那姑娘。

&ldo;你愿意卖给我其中一幅吗，卡尔顿-史密斯小姐？&rdo;他问道。

&ldo;你可以挑你喜欢的任何一幅，只需五个几尼1。

&rdo;那姑娘冷漠地说‐‐

1几尼：指一六六三年英国发行的一种金币。

等于二十一先令，一八一二年停止流通，后仅指等于二十一先令即一点o五英镑的币值单位，常用于规定费用、价格等‐‐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