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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年轻的署长稍一低头，思索起来。

他的态度十分谨慎小心，不愧是&ot;秀才&ot;，在回答问题前作好充分准备，似乎不会象一般官吏胡言乱语。

&ot;是啊！

&ot;尾山署长抬起头来，静静地说，&ot;从目前来看，征税成绩大体上是良好的。

是不是举一些详细数宇？&ot;田原并不想听数字，急忙说；&ot;数字就不要举，请您谈一谈您管区内的大体情况。

&ot;尾山署长从漂亮的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又用他那纤细的手打着了打火机。

&ot;成绩大体良好，那是署长您到任以来经过努力而取得的吧！

&ot;时枝立即从旁客套起来。

&ot;不，不。

那不是我的成绩。

&ot;

尾山署长露出女人一样的微笑；&ot;那是因为整个经济形势好转，全体职员的努力以及纳税者的合作。

〃&ot;是的，是的。

&ot;田原赶忙记下。

可是他俩几乎没有经济常识，不知道再问些什么好，自然而然只能问些署长私人的事。

时枝问道，

&ot;署长先生，失礼得很，不知您哪一年大学毕业？&ot;&ot;昭和二十七年。

&ot;&ot;太年轻了。

&ot;时枝感叹道，&ot;来这税务署前您在哪儿工作？&ot;&ot;来这儿以前，我在大藏省主税局。

&ot;&ot;呵。

&ot;田原想道，主税局是大藏省的中枢机关，是&ot;秀才&ot;云集的地方。

&ot;署长先生，您的家庭。

……&ot;

田原接不上话茬来，只得想些话来装门面。

一谈到家庭问题，便转入了采访的一般常规。

&ot;只有我和妻子两人。

&ot;

&ot;呵，是吗？孩子呢？&ot;

&ot;还没有。

&ot;

尾山署长的脸上又浮起温柔的微笑。

田原想起会计师的话来。

在官吏中有所谓&ot;干部路线&ot;。

这个尾山以优秀成绩毕业干东京大学，通过国家高级公务员考试，再加上在大藏省有后台，将来肯定会飞黄腾达。

做为所谓&ot;干部候补生&ot;，先到基层来实习，然后平安无事地调回大藏省，一步一步地往上升。

&ot;署长先生，您有些什么爱好？&ot;

&ot;不，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