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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那土色不同的部分大约直径一米，呈圆形。

个别地方用糙盖住，脚一踢就落下来。

这糙是掘地时带着的，呈枯黄色。

&ot;或许有什么东西埋在里面，挖挖看。

&ot;农夫说罢，发现自己没拿工具，把目光落在测量杆上。

&ot;借我用用。

&ot;

&ot;大叔，可不要弄脏呵，怪腻烦人的。

&ot;测量员担心地噘起了嘴。

&ot;呃，没事儿。

&ot;

三人瞅着这堆土，农夫用测量杆来回地拨弄。

土一层层地剥落，一股说不出的臭味迎面扑来。

农夫拿着测量杆倒退了一步，那三人的脸色立刻变了。

&ot;是不是埋着死人？&ot;那胖乎乎的买主眼睛瞪得滚圆，盯住农夫的动作。

而胡子拉碴的农夫没有勇气再去拨弄土，那厚厚的嘴唇刷白刷白。

&ot;臭死人了！

&ot;测量员喊道。

使人窒息的臭味越来越强烈，四人一溜烟跑到了麦田中央。

&ot;这可了不得，得马上报告警察。

&ot;

农民说话的声音都发抖了，他一骗腿，跨上停在道旁的自行车往南去了。

因为心慌，差点儿踩了空。

到了派出所，头发花白的巡官从桌子前探出身问道：&ot;什么？埋着死人？也许弄错了吧？或许埋着死猫，死狗的。

&ot;他用猜疑的目光瞅了农夫一眼。

&ot;太臭了，简直不敢靠近，我总怀疑是死人。

老爷，不信您亲自去瞧瞧。

我可不敢挖它。

&ot;农夫恳求道。

&ot;真的吗？好吧，那么我们一块儿去看看。

&ot;巡官站起身来，从里边拿出一张铁锨，跨上了自行车。

农民在前面带路，不到五分钟，麦田中央的二个人迎了出来。

&ot;老爷，在这边。

&ot;测量员指给巡宫看。

来到这儿，巡官也闻到了乘着早春的暖风刮过来的臭味，这才有所醒悟。

不过，早早报告了警察署，万一挖出来是只死猫或死狗，岂非闹笑话？老练的巡官只得提着铁锹鼓起勇气向现场走去。

巡官屏住呼吸将铁锨插进松软的泥土，一点也不敢乱动，仔细地挖。

每掘掉一层土，气味越发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