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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好吧，我什么都告诉你。

&rdo;她道。

他骤然停住了脚步，当他回头看着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ldo;我看见了。

&rdo;她哽咽地说。

&ldo;你看见什么了？&rdo;

&ldo;我看见阿奇从楼上爬下来的。

那时候，我正好在他家里，他家的阳台正对着我家的盥洗室，我看见他从窗口爬下来的，他不是胆小鬼……&rdo;她仰头望着他，他觉得她好像正把陈奇的人头交在他手里，&ldo;我以为律师只是为客户服务，不是为真相服务的&rdo;他现在终于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她认为陈奇的确杀了人，但她希望律师能为他作无罪辩护。

是的，她看到了，但她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吗？未必。

人类经常会被自己的眼睛所骗。

&ldo;你知道你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吗？&rdo;他静静地问道。

&ldo;我只想救他。

&rdo;她喘息一般说道。

&ldo;你还告诉过别人吗？&rdo;

她摇头。

&ldo;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无法证明他不是凶手，怎么办？&rdo;

&ldo;那么，我想我不会让他一个人上路的。

他是为我做的这一切。

我会陪他。

&rdo;她用纸巾抹去眼角即将掉下来的一颗泪，挤出一个笑容道，&ldo;听说人的灵魂会飞，那时候，他应该已经自由了吧，他可以来找我了。

&rdo;

&ldo;你当时就是站在这儿？&rdo;司徒云康站在陈奇家的阳台向外眺望，从他所在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李继文家的盥洗室。

&ldo;是的。

就是这儿。

&rdo;强薇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給他倒来一杯茶，并指指阳台上的一把靠背椅子，&ldo;他平时总坐在这里喝茶的。

我就是躲在这把椅子里面朝那边看的，所以我能看见他，他看不见我。

&rdo;

&ldo;当时大概几点？&rdo;司徒云康瞥了一眼身边的这把椅子，问道。

&ldo;10点半左右。

&rdo;

&ldo;除了看见他爬下去，你还看见什么？&rdo;

她摇摇头。

&ldo;我当时心很慌，马上就回屋子里来了。

&rdo;

&ldo;那么，他什么时候回家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