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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第4页）

他低头嗯了一声。

他讨厌朱丽芬，其程度跟讨厌她的儿子相差无几。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次她在面馆里扯着嗓门高声叫骂的情形，更不会忘记热汤浇在皮肤上那无法形容的痛楚。

后来，他再也没喝过热开水，因为他本能地抗拒高温。

&ldo;我向你道歉。

&rdo;薛震道。

&ldo;什么？&rdo;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薛震又说了一遍：&ldo;我向你道歉。

&rdo;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ldo;这种事本来应该让她自己来向你道歉才对，但是现在已经永远不可能了。

今天警察告诉我，坚定结果出来了，你们发现的就是我妈。

所以我代她向你道歉，我知道那件事后，你一直恨她。

&rdo;老鼠的语调很真诚，但他听起来，却觉得异常刺耳。

这个混蛋想干什么？在这种时候，说我恨他老妈？

&ldo;是吗，杜云鹤？&rdo;莫兰果然注意到了，她朝他看了过来，明亮的眼睛里满是警察式的好奇，&ld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rdo;她问他。

&ldo;就在她失踪前几个月。

&rdo;薛震代替他回答。

就在失踪前几个月。

又一次把那次烫伤跟她的失踪联系在了一起。

虽然这是事实，但有必要这样表述嘛？薛震是什么意思？他心里的敌意慢慢积聚起来，他考虑怎么反击。

&ldo;那时候，她跟我奶奶的关系很差，两人动不动就吵架……&rdo;薛震道。

&ldo;她俩那也叫吵架？一直都是你妈在骂你奶奶！

&rdo;她抢过话头，刻意纠正道，&ldo;你妈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她真的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你说的不错，她是把我烫伤了，但我记得，她也曾经打伤你的头，你的脑袋因此还缝了针，学习也受了影响。

就在那段时间，你有三次数学测验没及格。

怎么样？这是不是你人生中的一大耻辱？难道你不恨你妈？&rdo;

薛震脸上的五官纠结成了一团，他声音沙哑地问道：&ldo;你怎么知道？！

&rdo;

&ldo;我知道什么？你测验不及格的事吗？是你妈在面馆里对我妈说的。

她说她很担心你的成绩，希望你能快点恢复。

&rdo;薛震的神情从得意从容转而变成狼狈慌张，这让他乐不可支，他早就想在这张呆板的臭脸上踩上一脚了，他后悔怎么没早点想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