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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他从口袋里掏出今天的报纸放在桌上。

&ldo;外婆，把这个给牧野，让他留意一下中缝。

&rdo;

&ldo;报纸的中缝？那里有什么？&rdo;老太太疑惑地看着那张已经被揉旧的报纸。

&ldo;他看了就会明白的。

&rdo;高竞低声说道。

离开时他还给老太太留了一个自己家邻居的电话。

那邻居是他的哥们，长期一个人独居，所以高竞常借他家的电话用。

8

莫兰的脑子里满是父母站在法院门口挥手告别的影像‐‐他们很平静，两人之间错开一段距离，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而她站在他们中间，不知道该去拉谁的手。

母亲已经主动打电话给父亲，明确表示她同意离婚，虽然她的行为更像是一种示威，但是话还是确确实实地说出了口。

三天之后，他们会去附近的民政所办理手续，父亲没有提出异议。

在这件事上，他们两人都没有问她的意见。

&ldo;喂！

你开着水龙头发什么愣啊？&rdo;乔纳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洗碗，但她不想说话。

乔纳看出了她的不快，附在她耳边小声说：&ldo;对父母的事不用多想，我敢跟你打包票，他们离不成。

&rdo;

她瞥了表姐一眼。

&ldo;他们不是已经说定了吗？&rdo;她嘀咕道。

乔纳呵呵笑起来。

&ldo;离婚哪那么容易？说定了也可以黄了呀。

他们两个就像在拔河，现在其实就是在较劲，过一阵自己觉得没趣了会和好的。

&rdo;

&ldo;可他们三天后就要去办手续啦！

&rdo;莫兰把洗碗布狠狠丢在水池里，没好气地说，&ldo;他们两个根本没不考虑我的感受。

他们要是离婚，我怎么办？到底跟谁？&rdo;

&ldo;想那么多干吗？三天之内什么都可能发生，搞不好，明天姨夫就来低头认错了，你以为他离开你妈就能过啊，他那么爱热闹的人，没人听他说话，没人看他胡闹，你以为他能过下去？&rdo;

&ldo;可是，他们两个看上去都很坚决啊。

&rdo;

&ldo;哼，反正我要是你，我肯定不操这个心。

&rdo;乔纳从冰箱里拿了个洗干净的苹果出来，啃了起来。

莫兰回头瞅了她一眼，低声道：&ldo;今晚我不想回家了。

&rdo;

&ldo;你想跟你妈一起住在这里？&rdo;

&ldo;不，我准备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