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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她跟母亲有什么共同之处,那就是她们两人都不吃大蒜。
母亲一直觉得只有北方的粗人才会吃大蒜,而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这刺鼻的味道。
&ldo;那里安全吗?&rdo;云清好像还有些不放心。
当时她对云清说:&ldo;储藏室一共只有两把钥匙,一把在我妈手里,另一把我拿着,你说我们会偷你的大蒜吗?&rdo;
云清被她这么一说,才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旅行包被放在储藏室的小柜子上,不知什么时候,郭涵已经停止了吵闹,屋外静悄悄的。
她并没有闻到大蒜味。
她拉开拉链,发现里面放着一包干牛肉和一包糖果。
奇怪,根本就没有大蒜。
既然如此,云清为什么要说谎?难道真的是怕她们偷了这些食物?
她又把旅行包从里到外翻了一遍,每个边袋她都没放过,但仍然什么都没发现。
她正想着也许云清真的只是太在意这些食物了,所以才编了那么个关于大蒜的谎言。
这时,她的手却无意中摸到了旅行包的底部。
底部很厚,她又在旅行包的外侧捏了捏,这次,她感觉那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她在旅行包底部的边缘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一排小纽扣,她把包拉到灯下,耐心地解开一个个纽扣,一只男士手表和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暴露在了她面前。
她打开信封,发现里面装满了纸币。
她数了数,一共是420元。
&ldo;喂,你在里面干吗?&rdo;门外又响起了郭涵的敲门声,听口气,她的怒气已经消散,但郭敏还没打算出去。
她在储藏室的木头小凳子上坐了下来,心乱如麻。
她现在什么人都不想见,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手表看起来挺新的,难道是她买的?可她哪来那么多钱,决不可能是她自己赚的。
她在内蒙的生活相当艰苦,赚的钱仅够她自己生活而已,更别说那边的人还经常刁难她,有时她还不能及时拿到应得的收入。
也不可能是她母亲留下的,谁都知道她母亲家境困难,死的时候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剩下。
听云清说,她父母离婚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母亲把家里的钱都拿去补贴娘家了。
她娘家的事也的确是特别多,一会儿是大弟结婚,一会儿是二弟结婚,一会儿又是老爹得病,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每件事都要用钱,每件事都指望她这个大姐。
离婚时,她跟苏湛一再强调,她没藏私房钱,可苏湛怎么都不信,因为存折放在她那里,里面的钱已经让她用得只剩下几分钱。
苏湛一直以为她偷偷把家里的钱变成了她口袋里的私房钱,但实际上,等他把她一脚踢出门时,她口袋里连五块钱都摸不出。
她最后病危时,想吃橘子,云清买不起,后来还是郭敏买了送过去的。
那时候,云清还向她借过50块钱用于安葬母亲。
所以,云清是不可能从她母亲那里继承什么财产的。
尽管她母亲为娘家几乎付出了一切,但她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
她病重时,被父亲以怕传染为由赶了出来,而她前脚走,弟弟就占了她的房子,最后她是死在工厂的单人宿舍里的,身边只有云清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