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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这次故地重游，林仲杰也是凭借一年前留存在案卷里的地址和一个模糊的印象，穿过几条弯弯扭扭的小巷，最后在一个热心人的帮助下才终于找到了它。

这是一幢5层楼的旧公寓楼，尽管整幢楼都被刷成了醒目的红色，但却一点都不引人注目，远远看去它更象一个被废弃的工厂仓库，只有走到跟前才能注意到旅馆底楼门口那黯淡无光，破损不堪的招牌。

林仲杰推门进去，旅馆里的一切跟一年前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狭小局促的大堂，几张又破又旧的黑色沙发和一个埋首于时尚杂志正吃吃傻笑的服务小姐。

他大步走到服务小姐面前，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服务小姐才霍然醒悟过来。

她飞快地把杂志藏到抽屉里，站起身，向他绽开一个职业性的微笑。

&ldo;你好，先生。

请问你是要住宿吗？我们这里既可以整夜住宿，也有钟点房，请问你需要哪一种。

&rdo;

林仲杰向他亮了亮自己的证件。

&ldo;我是公安局的，你们老板在吗？&rdo;

&ldo;公安局？&rdo;她吓了一跳，笑容凝结在脸上，随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很快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

&ldo;请，请梢等，我，我马上去找，这个时候，我们老板可能正在忙……&rdo;她结结巴巴地对他说，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变得很小。

林仲杰记得这家旅馆的老板，那是个脸色发黑，身材干瘦的中年男子，牌瘾极大，据说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牌桌上度过的，林仲杰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他猜想眼下这个时间，他可能正在打牌。

服务小姐握着电话，背过身去跟电话那头小声说了几句，随后似乎是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答复，她转过身来，如释重负地挂上电话，对林仲杰说：&ldo;她马上就到，请在那边坐一会儿。

&rdo;对着大堂里的黑色沙发，她做了一个&ldo;请&rdo;的动作。

林仲杰点了点头，朝沙发走去。

等他坐定之后，服务小姐笑吟吟地为他倒了一杯热茶过来。

林仲杰习惯性地审视了她一番，突然发现她也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ldo;你来这里多久了？&rdo;他顺势问道。

&ldo;两年。

&rdo;她回答得很快。

&ldo;这么说，你一年前也在这里？&rdo;

&ldo;是的。

&rdo;她看着他，试探地问道，&ldo;请问，你是不是一年前来抓那个杀人犯的警察？&rdo;

他缓缓地抬起头，盯了她一眼：&ldo;是的，我是其中之一，你记性很好。

&rdo;

&ldo;啊，是的。

朋友们都这么说，我的记性的确很好。

哪怕是多久以前的事，我都能记得。

&rdo;她笑嘻嘻地说道，好像正期待着他的发问。

于是他问道：&ldo;你认识黄秀丽吗？&rdo;

她马上重重地点点头：&ldo;认识。

她以前是这里的客房服务员，负责五楼。

&rdo;

&ldo;据我所知，当时就是她报的警。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