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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这是怎么啦?&rdo;她疑惑地问道。
他把头转过来,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接着她惊讶地发现他好像浑身发抖,而且头上开始出汗了。
不晓得为什么,虽然他只是用一只眼睛冷漠地瞧着她,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她隐隐觉得他当时很痛苦。
&ldo;你怎么啦?&rdo;她又问了一遍。
他不说话。
&ldo;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你爸爸来。
&rdo;她开始真的为他担心起来。
他看见她要起身,&ldo;啪&rdo;的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臂,他的手湿漉漉的,&ldo;我……胃不舒服,你让我休息一下。
别走,陪我一会儿,我……休息一下,就好。
&rdo;他喘着气说。
他说话都不连贯了,好像一个快死的人,身子不听使唤,浑身打颤。
她以前也曾犯过胃痛,她知道那很难受。
但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犯病,怎么之前没什么征兆啊?吃饭的时候他还兴致很高呢。
她看见他闭着眼睛,喘着粗气,抽搐了一下,额头的汗直往下掉,他的头发湿了,背上的汗衫也全被打湿了。
他一定很难受,她有点心疼他了,好想摸摸他的头,但是她不敢。
&ldo;要不要给你去拿药?&rdo;她轻声问道。
他闭着眼睛没回答,大概过了几分钟,他忽然放开了她的手臂,精疲力尽地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好像大病初愈一般,脸色苍白,浑身是汗。
他没跟她说一句话,也没看她一眼,快步走出了房间,连cd也没拿。
一个小时后,她拿着cd去找他,发现他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想心事。
他显然已经洗过澡了,还换了一身衣服,身上飘散着一股柠檬沐浴露的香气。
&ldo;你刚刚忘了拿cd。
&rdo;她站在他身后说。
&ldo;你放在桌上吧,我等会儿去拿。
&rdo;他没有回头,答道。
他的声音低沉忧郁,一反常态。
他是怎么啦?胃还在痛吗?她很好奇,但是她不敢再问,她隐隐觉得这好像是个禁忌。
她只是怔怔望着他后脑勺的黑头发、黑色汗衫上面隐约露出的一小段白色后颈、他随随便便搭在阳台门上的赤裸的手臂……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忘了说话,忘了该做什么,只是看着他的后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