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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元元，我没把握……&rdo;他很想直接告诉她，元元，想跟你发生关系的未必爱你，最爱你的那个人，也许连吻都没跟你接过，但是他会给你染头发，给你洗衣服，在你生病的时候整夜守着你……我是爱你的，元元，他真想把这句话直接说出来，但他不敢，因为这听上去实在太可笑，就算她不笑，他也会笑话自己，这实在不应该是一个杀人犯对他的猎物应该说的话，而且他没资格。

他看见自己在她的瞳孔里越变越小，越来越模糊，他这才发现泪水再次充满了她的眼眶。

&ldo;我希望快点被枪毙！

&rdo;她咬牙切齿地骂道。

&ldo;我也希望。

&rdo;

他注视着她，眼泪忽然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接着他觉得整个人像拆了零件的木偶那样，一下子全散了，他伏在她身上失声痛哭，这是好久以来他第一次大哭，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在她面前哭就像小溪流进大海一样自然而然，理所当然。

他感觉她的手犹豫了好久最后放在了他的头发上。

&ldo;我也怕，&rdo;她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说，&ldo;我怕我再也回不去了……&rdo;

&ldo;你有什么要对她说的吗？&rdo;简东平问她。

陆劲感激地看着他，想了想后，说：&ldo;没什么了，该说都已经说过了。

&rdo;

&ldo;那个，是你特地要的，你好像没用过。

&rdo;简东平用下巴指了指陆劲面前的纸和笔。

他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白纸说：

&ldo;本来想给她写点什么，画点什么的，现在觉得还是算了。

&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觉得，这样更好。

&rdo;他说。

简东平等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便站起身来。

&ldo;那我走了。

&rdo;他说。

陆劲忽然道：&ldo;如果看见她，你会发现她比过去漂亮多了。

&rdo;

&ldo;女大十八变嘛。

&rdo;简东平很想看看邱元元现在的模样，过去的她实在算不上漂亮。

&ldo;我给她染了头发，那颜色很适合她。

&rdo;陆劲眼神呆滞地望着桌面。

简东平感觉好像有只冰冷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先是摸索了一阵，接着猛地拧了一下，他浑身一激灵，回过身来。

&ldo;你爱她吗？&rdo;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陆劲翻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ldo;你爱空气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