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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集全家的希望于一身,在东京的大学里拼命学习。
大学里上课是三四百人的大教室,教授使用麦克风讲课,用的是十多年前、发了黄的讲义。
老师机械地重复着书本上的知识,使高阶大失所望。
这里的大学已经不是探讨真理的场所,成了制造公司员工的加工厂。
教授和学生之间也没有任何对话和交流的机会。
教授平淡无奇地讲着十多年重复的课程,学生们则把教授看成是麦克风,然后忠实地去做实验、期末考一个成绩,然后按分数被各大公司录用,如果成绩理想的还可以进入一流的公司。
从大学时起,他们就像被送入了传送带一样。
学生就是&ldo;产品&rdo;,教授就是操作工人。
他们的责任就是把学生放到传送带上面,然后按动电钮,数十年如一日地&ldo;加工&rdo;和&ldo;产品&rdo;。
有英语车间、也有历史车间,还有经济车间、文学车间、法律车间、理工车间和医学车间。
学生又像零件一样,而老师则是装配工人。
零件与装配工之间没有感情,只有矛盾。
零件组装后送到各个公司,装配工则因此拿到工资。
成品的优质获得的工资就高。
当然大学的费用也就水涨船高。
一旦高于正常大学的百分之六十的学费后,学生心中的积怒便爆发了。
以反对学费上涨为导火索的学生运动迅速发展到了政治运动。
他们高举的标语上显赫地写着&ldo;反对学费上涨打破车间教育&rdo;。
他们高呼着口号,使用木棍、角铁、燃烧瓶甚至手榴弹向政府开战。
他们在运动中发泄了心中的不满。
但是高阶不希望卷入进去,他是来大学圆梦的。
他本能地认为这种作法给社会带来的只是倒退的作用。
任何制度、制体都有不完善的地方。
学生高喊的口号是激进的,是青春期能量的过度积蓄。
所有的运动都不能以破坏国家的现有体制而随意进行。
学生的暴乱最终在警察的盾牌前退却了。
他们的革命脱离了广大民众的愿望,只是海市蜃楼、昙花一现。
高阶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一时的燃烧是不可能持久地坚持下去的。
仪式一结束,人们马上就会清醒过来。
清醒后又会感到无度的空虚。
尽管他明白这个道理,那一天夜里他还是去了新宿。
那是由于他无法忍受荒凉感情的寂寞难捱,他想靠近燃烧来温暖一下他冷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