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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4页）

苏琳芳皱起眉头，为难地说：&ldo;范尼，对不起，我得……&rdo;

&ldo;求你，看一遍，再看一遍那最后一段。

&rdo;范尼恳求道，&ldo;我刚才看的时候，就感觉到某一个地方特别地……请你让我再看一遍，我一定能发现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rdo;

苏琳芳后悔把范尼带到这里来了。

她意识到不管自己同不同意，范尼都是肯定会坚持的，只有退到一边，让范尼再次回放最后的一段。

范尼将碟子后退到&ldo;朱莉&rdo;自杀前抱着儿子唱歌的那一段。

看了一遍后，他又后退，再看一遍；接着又后退……反复地把这段看了四五遍。

苏琳芳不知道他还要这样看多久，忍不住问道：&ldo;你把这段放了这么多遍，到底在看什么呀？&rdo;

范尼没有说话，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过了一会儿，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ldo;我不是在看，是在&lso;听&rso;。

&rdo;

&ldo;什么，听？&rdo;苏琳芳困惑地问。

范尼按下遥控器的暂停键，一脸严峻，甚至是带着紧张地望着苏琳芳。

&ldo;我明白了，我刚才第一次看这一段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特别不安，有种强烈的紧张感‐‐我现在明白了。

&rdo;

&ldo;为什么？&rdo;

范尼一字一顿地说：&ldo;朱莉死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着，播放的正好就是刚才那一段音乐。

&rdo;

苏琳芳一怔，她愣了几秒钟，不由得在心里思考起一个新的问题‐‐范尼的神经是不是出现了一些问题？她迟疑了一阵，小声说道：&ldo;恐怕……这也是不大可能的。

&rdo;

范尼问：&ldo;为什么不可能？&rdo;

苏琳芳微微耸了耸肩膀：&ldo;其实你知道，通常用来作为手机铃声的，都是一些通俗、上口的流行音乐。

纵然有高雅音乐的，也不会选择这么悲伤、哀怨的一段‐‐我不认为有谁会制作这样一首冷僻、阴沉而又曲高和寡的手机铃声来供人下载。

&rdo;

范尼说：&ldo;那会不会是朱莉自己制作的呢？&rdo;

&ldo;应该不会吧。

&rdo;苏琳芳说，&ldo;朱莉在整个《蝴蝶夫人》的唱段中最喜欢的就是那首《啊，明朗的一天》。

你知道，她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不太喜欢那些阴暗的东西。

&rdo;

说完这些话，苏琳芳盯视着范尼，仿佛在提醒他将自己的精神和思绪拨回正轨。

范尼眉头紧锁地思考了好一阵，说：&ldo;这张碟子，能不能给我？让我做个纪念。

&rdo;

&ldo;恐怕不行。

这张碟子只有唯一的一张，我们剧团要留作资料保存和教学用呢。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