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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不是你还有谁？&rdo;

张凝的此番推断甚是牵强，看他们俩吵得面红耳赤，我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叹气的瞬间冷不防瞥见坐在一旁的段雷，整个过程，他都沉默地坐在那儿，表现出一副不符合他年龄的冷漠与淡定。

周宇突然大笑起来，把我的视线从段雷身上拉了过去。

&ldo;就凭这一点，你就断定杀你的人是我，对吗？我现在告诉你，你的话漏洞百出！

你说你当时喝了多少水不记得，吐了一次也不记得，何以记得我睡在你旁边？对，我一开始是睡在你旁边，但你吐了以后我就换地方了，大家都换了！

还有，晚上的森林那么黑，你是怎么找到返回小屋的路，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不要告诉我是通过路上的标志，因为晚上根本看不见！

&rdo;

&ldo;是看不见，所以我才找了很久，看到火堆才找来的。

&rdo;

&ldo;好，就算是这样。

&rdo;周宇冷笑一声，将目光逼向张凝，继续说，&ldo;你刚才说你当时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山坡上，黑灯瞎火的，你怎么能断定那是山坡？还有，你说刚要爬起来的时候被人砸了脑袋，你为什么一醒来就爬起来跑？莫非你看到身边有人？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所以，我怀疑这一切都是你胡编乱造的，你根本就是自己走掉的！

&rdo;

&ldo;我为什么要胡编乱造？我当时一醒来就看见王海成的坟，当然知道那是山坡了。

对，我的确没看到身边有人，但是当你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王海成的坟墓旁边，你第一反应是不是爬起来掉头就跑？&rdo;

&ldo;是。

&rdo;周宇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凝，&ldo;你现在好像很清醒，也很正常嘛，那一开始回来吃猴子肉的情形，你还记得吗？或者又是懵的？难不成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叫你&lso;回家吃肉&rso;？&rdo;

&ldo;什么吃肉？什么猴子肉？我刚才吃肉吗？&rdo;张凝的眼神突然变得闪烁不定，身体也开始簌簌发抖。

&ldo;甭装了，张凝，实话跟你说，你的演技真的很一般，很不专业。

&rdo;刚说完，周宇的脸刷的一下变了，双眼圆瞪，表情比刚开始看见张凝回来还要可怕，惊叫道：&ldo;啊！

猴子呢？&rdo;

随即他像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众人全都跟着他的身影转，直到把整个睡篷快拆了也没找到那只大猴子，周宇顷刻间崩溃了，轮流跑到每个人跟前，反复地问着同样一句话：&ldo;猴子呢？&rdo;

当他跑到我面前，呆滞地问：&ldo;猴子呢？&rdo;我只觉得鼻子一酸，心里隐隐作痛起来。

没待我答话，他又移到司凯典跟前，同样呆滞地问：&ldo;猴子呢？&rdo;

接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ldo;我昨晚为什么不把它吃了？如果我吃了，那我现在就不会饿了，它也不会不见了，那么大一只猴子，怎么会没有呢？我应该把它吃了，对不对？我不该听他们的，不该把它留到明天、后天、大后天，我应该吃的，我为什么不吃呢……&rdo;说着，他悲伤地哭了起来。

这时候，司凯典一把抱住他，号啕大哭：&ldo;你别这样，不就是一只猴子吗？咱们再去抓好不好？&rdo;

两个七尺男儿，哭得好不凄凉。

泪眼朦胧中，我发现段雷仍然一脸的冷漠与淡定，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是他把猴子藏起来了？

正想着，周宇突然突然一把推开司凯典，奔到张凝跟前，紧紧扣住她的双臂：&ldo;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猴子吃了？你已经吃了半只，为什么连根骨头都不留给我们？你口口声声说我自私，说我坏，那你呢？你算什么东西？&rdo;

张凝木偶般地摇着头，喃声道：&ldo;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rdo;

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残忍而变态的场景，起身奔出睡篷。

3

蹲在睡篷外，我呜呜咽咽地哭着。

周宇还在喋喋不休地纠缠张凝：&ldo;一定是你把它吃了对不对？你是怎么吃的？骨头呢？猴子皮呢？难道也被你吃了？你不是人，你肯定不是人，没有人能一口气喝掉两船水，你是怪物，怪物……&rdo;

没有在这种环境中呆过的人，无法真真切切地体会这一刻的残酷。

我捂住耳朵，痛苦地摇着头，老天爷啊老天爷，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不知何时，罗天蹲在我身旁，自责地说：&ldo;对不起，小烟。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