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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你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rdo;苏雪自杀的疑惑始终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也许从段雷这儿能够问出线索。

他看看我，琢磨了大半天，才回答两个都喜欢。

显然这个回答不是他的真心话，他并不信任我。

我故意说：&ldo;是吗？我跟你不一样，我比较喜欢爸爸，因为我妈妈总是到外面打麻将，有时候没时间回来煮饭，让我们吃快餐。

&rdo;

他咬咬嘴唇，眨巴着眼睛，像在思索我的话。

我不动声色地继续问：&ldo;你如果考试考得不好，爸爸妈妈会不会骂你？&rdo;

他立即反问道：&ldo;你呢？你小时候考得不好，你爸爸妈妈会骂你吗？&rdo;

我心弦一动，笑着说：&ldo;才不会呢，我爸爸妈妈对我可好了，就算我考个鸭蛋他们也不会骂我，而且他们感情很好，从来没有吵过架。

&rdo;

说到这里，我瞄了一眼段雷，见他露出羡慕的神情，我的心里突然有些紧张，但故作轻松地说：&ldo;哦，我知道了，你爸爸妈妈一定骂你了，所以你才不喜欢上学，对不对？&rdo;

他垂着头，一言不发，我当他是默认了，便关心地问：&ldo;他们骂你是不是因为你不听话？我听佟阿姨说你经常跟爸爸妈妈闹脾气，一闹脾气就跑到她家，上次为了什么事呢？&rdo;

他嘟着小嘴道：&ldo;上次不怪我，妈妈无缘无故对我发脾气的。

&rdo;

在这之前，我一直坚信段正扬把段雷气跑的，因为在我心里，始终认为段正扬就是凶手。

可现在，段雷却指出苏雪把他气跑的，难道苏雪真的是自杀？

&ldo;妈妈经常对你发脾气吗？&rdo;

&ldo;没有。

&rdo;说着，他长叹一声，老气横秋地说，&ldo;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的。

&rdo;

&ldo;你不说我当然不明白啦，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就应该没有秘密的，对不对？你看，我也把家里的事跟你说了。

&rdo;

&ldo;那我跟你说，你不许告诉别人，好不好？&rdo;

我立马答应，保证绝不对外人说，但他仍然不放心，非要跟我勾手指，然后他才告诉我，说他不喜欢爸爸，因为有一天晚上被他偷看到爸爸妈妈吵架。

&ldo;爸爸打了妈妈，把妈妈的脸都打肿了，还用烟灰缸打妈妈的头，流了好多血，害得妈妈两个星期没上班。

后来我问妈妈，爸爸为什么打她，她却对我说谎，说是她自己摔伤的，还不许我告诉别人，爸爸那么坏，妈妈为什么还要帮他？大人的事真搞不懂。

&rdo;

我的心顿时砰砰直跳，看来他们的感情并不像外人说的那么好，更不是结婚七年素不吵架。

苏雪的自杀会不会跟家庭暴力有关？她忍受着种种暴力，是因为自己的不忠，还是为了维护丈夫的尊严？《杨令公撞碑》的图画又是什么意思？

&ldo;小古。

&rdo;段雷仰头看着我，&ldo;你答应我不许告诉别人的，你要记得哦，不然妈妈会生气的。

&rdo;

&ldo;好。

&rdo;我疼爱地摸了摸他的头，&ldo;你知道你妈妈……出事了吗？&rdo;

&ldo;知道，佟阿姨说她死了。

小古，死是什么？是说一个人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吗？佟阿姨说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强强的爸爸又说妈妈会回来的，我应该相信谁呢？&rdo;

&ldo;强强的爸爸说的对，妈妈会回来的，等你长大了，她就回来了。

&rdo;我鼻子一酸。

&ldo;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