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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第二天清晨，莫残上菜市口买菜时，特意拎了只大公鸡回来。

杀鸡时接了小半碗血，然后回到自己屋里，手指头蘸着鸡血往书页上涂抹。

大约涂了七八张纸，等血渍干透以后将书藏好，一次不能涂太多页，否则很容易黏住。

晚饭时，面对着酒肉，夏巴山心情极好。

&ldo;先生，什么是绝脉？&rdo;莫残趁机问道。

夏巴山大口咀嚼着鸡腿，一面解释说道：&ldo;古来医界有着&lso;七绝脉&rso;一说，指必死之脉象，雀啄脉主肝绝，屋漏脉胃绝，弹石脉肾绝，解索脉脾绝，鱼翔脉心绝，虾游脉大肠绝，釜沸脉肺绝，此七绝脉象一出必死，没有得医。

&rdo;

&ldo;什么样的病人会有七绝脉象呢？&rdo;

&ldo;都是些病入膏肓之人，凡医者摸到七绝脉，就会告诉其家人准备料理后事了。

&rdo;夏巴山咽下一口酒。

&ldo;世上所有的病症，到最后都会出现七绝脉吗？&rdo;

&ldo;当然，人将死，肝肾脾胃心肺以及大肠七种，至少必有一绝。

&rdo;夏巴山嘿嘿了两声。

&ldo;先生，您懂得真多。

&rdo;

&ldo;七绝脉乃是医者必学之脉象，否则遇到脉绝之症仍开方用药，非但医不好，还给病人家属以口实，说是治死的呢，岂不是惹麻烦上身么。

&rdo;夏巴山叹口气道。

第六章真药

晚上，莫残依在床上，摸着黑取出那本《穆氏腹语术》翻开，在鸡血涂抹过的地方，果然显露出密密麻麻的荧光小字来。

随着一行行的看过去，书中不但详细列举了七绝脉的各自脉象，而且还有医治的方法，就是要用&ldo;真药&rdo;。

什么是&ldo;真药&rdo;呢？书中说，世间真药共有七七四十九种，其药性分为辛酸咸苦甘五味，真药作为&ldo;君药&rdo;，再配上&ldo;臣&rdo;和&ldo;左使&rdo;两类普通的药物，便可治愈七绝脉相应之症。

莫残在药铺抓药给病人，熟知&ldo;君臣佐使&rdo;的配伍原理，其中一味主药叫做&ldo;君药&rdo;，其他的辅药为&ldo;臣&rdo;为&ldo;左使&rdo;，结合起来构成整体的疗效。

&ldo;凡真药者，或生于高山之巅，或匿于深谷之隙，吸食天地之气逾千年，昼夜滋生而不息，聚腥膻腐焦香五臭。

毒虫窥于侧，猛禽守于斯，盖因亘古万物皆有灵，相生相克，人兽糙木，莫不如此。

&rdo;看到这里，莫残心里渐渐的明白了，原来&ldo;真药&rdo;就是生长了上千年的药糙，自然非寻常药材可比，自己的那株老天麻，说不定就是书中所说的&ldo;真药&rdo;了。

莫残合上书，打了个哈欠钻进了被窝。

接下来隔三岔五的，莫残就会买只鸡或鸭子回来。

晚饭时，他时常会问一些离奇古怪的问题，夏巴山有吃有喝，也就尽其所能的给予解答。

后来莫残提出想要学习切脉，他也满口答应，一但有病人上门，便也让试着把脉。

药铺里一般都有百余只装药的抽屉，名为&ldo;药斗&rdo;，内分三格，分别装着不同的中药饮片。

斗子外贴有药名标签，学徒必须从右至左按行，自上往下按斗，逐一背诵数百味药名，哪味药挨着哪味药，顺序不能弄乱。

背熟之后，一看方子上的药名，便知药在哪儿，而不必提着戥子乱找了。

莫残抽开药斗，抓起一把天麻片凑到鼻下闻了闻，几乎没有任何味道，而自己的那株老天麻却有淡淡的香气，看来&ldo;真药&rdo;确非寻常药物可比。

&ldo;天麻扁缩弯椭圆，鹦鹉嘴与肚脐眼，点状环纹蛤蟆皮，平肝熄风止头眩。

&rdo;莫残嘴里轻轻的叨咕着。

&ldo;嗯，不错。

&rdo;身后传来夏巴山的赞许声。

&ldo;先生，什么病需要用上天麻？&rdo;

&ldo;一般来说，大凡眩晕眼黑惊风，颠狂抽搐，风湿痹痛和半身不遂可用天麻为&lso;君&rso;药，此药味甘、性平入肝经。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