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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她说：&ldo;国典，来，到我这里来，趴在我怀里哭，来‐‐&rdo;

何国典爬了过去。

他找到了妻子的胸怀，扑在了上面。

他的背脊抽动着，杜茉莉轻轻地抚摸着他。

何国典突然疯狂地吻着杜茉莉的胸脯，她的胸脯还是那么的饱满，那么的细腻，那么的芳香。

杜茉莉轻柔地说：&ldo;国典，我要你，国典，你进来吧，我要你‐‐&rdo;

……

何国典觉得自己像一条小船，在穿过汹涌的波峰浪谷，在潮水中到达了彼岸。

杜茉莉紧紧地抱着他瘦弱的身体，嘴巴凑在他的耳边说：&ldo;国典，你还是那么强，我很幸福，很快乐。

&rdo;何国典没有说话，只是沉重地喘息。

杜茉莉又说：&ldo;国典，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前几天，我做了个梦，我梦见小雨微笑地站在我面前，他对我说：&lso;妈妈，我今生还要做你的儿子。

&rso;国典，我们再要个孩子吧，我们还年轻，才三十来岁。

如果我们有孩子了，无论是男是女，都叫何小雨，就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

好吗，国典？&rdo;

冬至这天，冷得出奇。

何国典和杜茉莉是同时出门的，一个上街去卖烤红薯，一个去洗脚店上班。

临出门前，杜茉莉让他穿上了新买的毛衣，何国典穿上厚厚的旧货市场买来的军大衣后，杜茉莉对他说：&ldo;还缺顶帽子，一会我上班路上给你买，今天天冷，都零下四度了，上海很少有这样的冷天的，晚上你早点回家，不要去接我了。

&rdo;何国典说：&ldo;我不会冷的，守着个烤炉再冷也冷不到哪里去的，帽子你不要买了，能节省点钱就节省点吧，晚上你等着我，我没有来，你不要离开，我们一起回来，这样我放心，很快就过年了，抢劫的坏人多。

&rdo;杜茉莉就没再说什么。

何国典在楼下生好了火，把红薯放进烤炉里后，才蹬着三轮车出了小区的门。

冷风嗖嗖，直往他的脖子里灌，何国典没有感觉到寒冷，他的心暖烘烘的。

他没有固定的地方，像个游击队员一般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来回卖着红薯。

在一些人多的地方，比如火车站附近，他的红薯卖得都比较好。

他一般都躲在一些人流又多，又不太容易被城管发现的地方，这样又不影响生意，又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有经验的人告诉过他，看到城管来，就赶紧跑，不要和他们对抗，何国典记在了心上。

有好几次，何国典把警察当成了城管，骑着车没命地跑，弄得自己像个罪犯似的。

后来，他可以分辨出警察和城管的制服后，才没有那么的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