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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ldo;湖水很凉可天气很热，我喜欢。

&rdo;我答道，&ldo;华德，我的那些记录你都替我保存五年，对吗？以防税务局找麻烦，对吗？&rdo;

&ldo;按惯例是五年。

&rdo;他说，&ldo;不过你的东西我帮你保存七年‐‐你在税务局那些人眼里可是条大鱼。

&rdo;

大鱼总比塑料猫头鹰好，我心想，但没说出口，而是说道：&ldo;是不是也包括那些日程表？我的，还有乔的，乔的一直到她去世为止？&rdo;

&ldo;没错。

因为你们俩都不记流水账，日程表是我报收支最好的参考‐‐&rdo;

&ldo;你能帮我找找乔一九九三年的日程表吗？看看十一月的第二个星期她都在做些什么。

&rdo;

&ldo;很乐意。

你想找的是什么？&rdo;

有那么一会儿我眼前浮现起自己作为鳏夫的第一晚的情景，当时我坐在德里房子的厨房桌前，手里拿着个侧面印有&ldo;诺可牌家用怀孕试纸&rdo;的盒子。

我到底想找什么？考虑到我爱过这位女士，而她在坟墓里都快躺了四年了，我到底想找什么？找麻烦？

&ldo;我在找两只塑料猫头鹰。

&rdo;我说。

华德也许以为这话是对他讲的，但我也不能肯定。

&ldo;我知道听起来有点儿怪，可这正是我要找的。

你能再打过来吗？&rdo;

&ldo;一个小时内。

&rdo;

&ldo;多谢。

&rdo;我说着挂上电话。

现在让我回头来想想这两只猫头鹰，这对如此有趣的仿制品最有可能放在哪儿呢？

目光落在地窖门上。

很简单，亲爱的华生。

地窖的台阶很暗，有些潮湿。

我站在最上级伸手正要摸电灯开关，身后的门突然&ldo;砰&rdo;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惊得我大叫一声。

外面没有风，一丝微风都没有，空气完全是静止的，可门照样重重地关上了，或者是被吸上的。

周围一片漆黑，我站在台阶顶上摸索着电灯开关，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味道，再好的水泥地基只要没有好好通风，很快就会产生这样的气味。

这儿很冷，比门的另一边冷得多。

我不是一个人住在这儿，我知道。

我很害怕，说不害怕是撒谎……但我也感到很好奇。

有个东西和我在一起。

这儿有个东西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