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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我说他往这边儿看，是因为他能够看到这么晚了窗户还亮着灯，可能还能看到我，因为窗帘很薄。

我看不清他的脸‐‐昨晚没有月亮，也没有灯‐‐但我能看到他转过头。

然后他真的开始穿过马路‐‐至少我认为那是他正在做的，或想做的，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我认为他会走过来敲我的门，说他的汽车坏了，他能否用一下电话，我不知道如果他真那么做的话，我会说什么，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开门。

我猜我是个愚蠢的老女人，因为我想到那部电影《阿尔费雷德&iddot;希区克柯的礼物》，那里面有个疯子，他能够施展魔力让小鸟从树上掉下来，只是他先要用一把斧子把某个人砍碎，然后他把碎片放在他汽车的行李箱中，只是由于他的一个尾灯坏了或类似的事，他们才抓住他‐‐但另一方面‐‐&rdo;

&ldo;阿森特太太，我是否能问一下‐‐&rdo;

&ldo;‐‐我不喜欢路那边的那个可怕的人，&rdo;阿森特太太继续说，&ldo;你知道。

所以我有点儿不安。

但是我对自己说‐‐&rdo;

这时，诺里斯完全忘掉了甜豌豆。

他告诉阿森特太太，她看到的人可能与他们正在调查的案件有关，这终于使她停了下来。

他要她从头开始，把她看到的一切告诉他，如果可能，就别扯《阿尔费雷德&iddot;希区克柯的礼物》之类的东西。

他通过对讲机告诉阿兰&iddot;庞波警长的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她一个人在看&ldo;午夜影院&rdo;，她丈夫和孩子们已经上床睡了。

她的椅子靠着窗户，外面是35号公路，窗帘没拉上。

大约十二点三十或十二点四十，她抬起头，看到一个人远远的站在公路的另一边……也就是说，&ldo;家乡公墓&rdo;那一边。

那人从那个方向走来，还是从别的方向走来？

阿森特太太说不准。

她有一种印象他可能是从&ldo;家乡公墓&rdo;方向过来的，这意味着他在离开小镇，但她无法确认地说出是什么给了她那种印象，因为她第一次看窗外时，只看到空旷的公路，在她起身去拿冰淇淋前，她又望了一眼，他已经在那里了。

只是站在那里，望着亮灯的窗户‐‐也许望着她。

她认为他要穿过公路或者已经开始穿过公路（庞波想：也许他只是站在那里；其余的都不过是一个女人神经质的瞎扯了），这时，山坡上出现了灯光。

当穿外套的男人看到驶近的灯光时，他竖起拇指，做出请求搭车的姿势。

&ldo;这是豪默的货车，而且豪默开车，&rdo;阿森特太太告诉诺里斯，&ldo;开始，我以为他会一直开过去，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在半夜看到搭车者都会这样的，但接着车尾灯亮了，那个人跑到汽车的乘客座的一侧，上了车。

&rdo;

阿森特太太四十六岁，但看上去比实际年令大二十岁，她摇摇她的满头白发。

&ldo;豪默那么晚让人搭车，他一定是疯了，&rdo;他告诉诺里斯，&ldo;要么疯了，要么是头脑简单，我认识豪默快三十五年了，他可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