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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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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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刚才对我快气疯了吧？&rdo;

她把他拉进怀里紧紧地拥着。

她可以闻到他头上的汗味和一点约翰逊&ldo;不再流泪&rdo;香波的气味。

她想，那个瓶子大概正平稳地立在楼上卫生间化妆品橱柜的第二层架子上，她真想用手摸它！

但这里有的只是它模糊的将要消失的香气。

&ldo;不，宝贝，不是对你。

&rdo;她说，&ldo;永远不会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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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德紧紧抱着她的背：&ldo;它碰不到我们，是吗？&rdo;

&ldo;是的。

&rdo;

&ldo;它没办法……没办法咬进来，是吗？&rdo;

&ldo;是的。

&rdo;

&ldo;我恨它。

&rdo;泰德沉思着说，&ldo;我真希望它死。

&rdo;

&ldo;是的，我也是。

&rdo;

她看向窗外，太阳就要落山了。

一种迷信的恐惧落进她的脑海。

她记起儿时的捉迷藏游戏，每次当街上的阴影连起来，最后形成一片片紫色的连礁湖时，游戏就结束了。

那种神秘的回忆飘过童年的郊外小街，像一种护身符，又那么遥远，她听见孩子们的尖叫声，晚饭已经好了，门就要把黑暗紧紧地关在外面：

&ldo;一切‐‐一切‐‐自由！

一切‐‐一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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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正看着她，它疯了，她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它疯狂、没有感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不，这只是你的想象，它只是一条狗，一条病狗。

就算你没有从狗的眼睛里看到某些实际上也并不存在的东西，这世上的事情就已经很糟了。

她这样告诉自己。

几分钟以后她告诉自己，库乔的眼睛只不过像墙上挂着的肖像里的眼睛，你到哪儿，它们就跟到哪儿。

但这条狗在看她。

而且……而且它的眼神里有种东西很熟悉。

不，她告诉自己，试图排开这念头，但已经太迟了。

你以前看见过它，不是吗？泰德第一次做坏梦后的那个早上，那个早上毯子和被单被放回椅子上，他的玩具熊垒在顶上，你打开衣锅门的片刻，看见的只是一个弯腰驼背的形体和一双红色的眼睛，那个东西随时准备扑上来，它就是它，它就是库乔。

泰德一直是对的，只是恶魔不是在他的衣橱里……它在这里。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