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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第2页）

夏天缩在角落的沙发里，火锅桌上爽口的冰啤现在却是意外的苦涩，他不敢看乔布斯，不敢看马卡洛夫，不敢看陈曦，虽然他隐约能够理解陈曦的话，但是绝望的代价再次把他打入了深渊。

&ldo;陈曦，根据国安委高层的决策，现在暂停你的职务，你有个不错的假期。

&rdo;乔布斯扶一扶根本就没有歪斜的眼睛，淡淡地开口，他没有想到从香港回来后等待他的会是这样的残局，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在戒指的问题上教父和韦尔斯利竟然会联手，甚至动用了&lso;黑天鹅&rso;，只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幻影，牺牲的收获只是一座&lso;亡灵之都&rso;。

&ldo;我知道……&rdo;陈曦没有任何的啰嗦，也不看乔布斯一眼，径直走到夏天面前，夺过夏天手上的啤酒罐，复杂地看着低下头的夏天。

&ldo;马卡洛夫，上面把你调到亚洲总部，调令明天就到，陈曦休假的这段时间，拜托了。

&rdo;乔布斯无言地瞧着陈曦，又转头对一边的马卡洛夫说道，他向高层百般申诉后才避免了换上总部派来的新执行官，毕竟他更信的过自己的爱徒。

&ldo;……&rdo;马卡洛夫欲言又止，他看着自己的老师几近祈求的目光，他知道这个老头还在苦苦地支撑着一切，尽管他已经力不从心了。

&ldo;谢谢……&rdo;乔布斯笑笑，算是对学生默许的回报，但是他更担心夏天，可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乔布斯一咬牙，收起笑容，迟疑地说道：&ldo;夏天，你愿意……暂时留下来，继续工作一段时间吗？我想……&rdo;

&ldo;不，对不起啊，乔帮……爷爷，我，我，我拒绝再战。

&rdo;夏天深埋着头，眼睛盯着陈曦那双锃亮的皮鞋，他本该留下，在自己的兄弟最需要自己的时候。

可是，他实在不想选了，他不想再去战斗了，不想再去面对死亡，不想再去分辨什么是虚假什么是真实，他还没有足够成熟到可以接受失去。

&ldo;回家吧，孩子。

&rdo;乔布斯释然，其实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希望得到怎样的答案，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束，至少他还可以期望着有一天，这个小子傻笑着告诉自己：&ldo;我相信你&rdo;。

另一个空间，清晨的伦敦，年轻人带着耳机，哼着rap，摇头晃脑地踱进路边的咖啡馆，黄色海绵宝宝t恤看起来幼稚透顶。

他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他的对面优雅的老头抬着一张《泰晤士日报》仔细地阅读，仿佛恨不得将每一个字都刻进脑子里。

&ldo;早安，杨直！

&rdo;老人察觉到来人，没有抬头，温和地说道。

&ldo;早安，公爵！

&rdo;被叫做杨直的年轻人收敛起玩世不恭，微微低头，露出恭敬，对帝王的恭敬。

&ldo;来点咖啡？&rdo;

&ldo;不了，谢谢。

公爵，您是怎么料到那枚戒指是……毫无意义的。

&rdo;杨直思考了一会儿，选择者自己的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