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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3页）

&ldo;不是，&rdo;楚沐风很平静地否认，&ldo;您最疼宠的太子下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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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帝脸上掠过愕然，楚沐风神色自始至终很平静，&ldo;我只是负责从旁点醒。

&rdo;

天启帝苦笑，&ldo;你果然很恨朕。

&rdo;

楚沐风未应。

&ldo;澈儿，你恨朕是应该的。

&rdo;长叹一声，天启帝的声音已渐渐弱了下来，&ldo;都说打在儿身，疼在爹娘心，你以为那时只有你疼朕就不心疼吗？你母妃是朕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她给朕生的儿子，朕又怎么舍得让他受一丝丝的委屈。

可是在朕是你的父亲之前，却还是这天下子民的衣食父母。

莫先生一生荣辱六十余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预言从未失灵过，生前既是留下此预言，必有他的道理所在，况那几年发生的事都太过凑巧，朕不得不防，若是牺牲我一个儿子能换得这社稷太平，那又有何不可。

&rdo;

&ldo;皇上牺牲了您一个儿子，换得这天下太平了吗？&rdo;接过话茬的是颜依依，她刚随胡公公入内，恰巧听到了这么一番话，也顾不得什么大逆不道，只是望着天启帝平静陈述，&ldo;西泽这二十年来，哪一年太平过了吗？天灾人祸不断，朝廷腐朽无能，对外奴颜婢膝，对内压迫不断，百姓苦不堪言，您却为了一句莫须有的预言，残害妻儿，这就是皇上所谓的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若是预言成真，那也是皇上亲自促成的。

&rdo;

说话间颜依依已来到楚沐风身边，楚沐风握住她的手，不动声色地给她把了把脉，看她没事，暗自松了口气。

许是人之将死，天启帝并未因颜依依这番冒犯之语而震怒，只是平静地望向颜依依，&ldo;你便是澈儿的媳妇？&rdo;

颜依依点点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行了个礼，&ldo;参见皇上。

&rdo;

&ldo;免了吧。

&rdo;天启帝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望向楚沐风，&ldo;朕听闻这些年都是你在为东泽卖命，你和旸儿，一个为东泽卖命，一个卖国，朕千防万防，却万万想不到，莫先生这预言还是要成了真，西泽就这么毁在朕手中，果真是天命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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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风牵了牵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带着淡淡的讽意。

&ldo;这江山，如今也不过一个强疮百孔的烂摊子，留给旸儿不出三年他便拱手送到东泽手中，留给毓儿，怕是不出三日这西泽都要葬送在兄弟阋墙之内中，如今你已与旸儿联手，整个宫里都是你的人马，让他的人马进京，不过是徒增一场杀戮，倒不若大大方方拱手相让。

&rdo;

&ldo;颜姑娘，&rdo;天启帝一番意味不明的话刚完，人已转向颜依依，&ldo;日后便有劳你辅佐澈儿内外了。

&rdo;

而后转向胡公公，&ldo;胡公公，传令下去，上朝！

&rdo;

颜依依不明所以地皱眉，望向楚沐风，却见楚沐风紧蹙着眉峰，似是隐约明白过来，冷眸冷冷望向天启帝，&ldo;皇上这是在补偿吗？&rdo;

&ldo;不是。

&rdo;天启帝咳了咳，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似是喃喃自语，&ldo;朕只是想要这西泽再苟延残喘几日罢了。

朕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便是不该偷看了莫先生留下的国运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