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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李固抬起头，对上女子清冷的冷眸，原本心中升起的哪一点怒意，莫名地消散了一些。

罢了，和一个和自己孙女一般大的小姑娘计较什么。

李固看向陆齐，看到他点头之后，才站直身子，将圈起的袖口放下，严谨地回禀着自己的检查结果，&ldo;死者身上没有别的伤口，也没有隐秘的骨骼损伤，唯一的伤处，也是致命伤，在颈部。

伤口呈环形，而且不止一圈，切口整齐，从伤口来推断，凶器应该是一把锋利的软剑。

&rdo;

老者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一声低呼，&ldo;软剑？！

&rdo;

这声音是道女声，音量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已经足够众人听清，陆齐查案向来敏锐，不放过一丝潜在的线索，连忙回头看去，问道：&ldo;软剑怎么了？&rdo;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朝着声音所在的方向看去，紫苏咬了咬唇，悄悄的看着慕苒一眼，一脸犹豫，反倒是慕苒大方地接着说道：&ldo;楼辰就有一把薄而利的软剑。

&rdo;

陆齐看向楼辰的眼光更加微妙了，最后见到死者的人，身上又带着与凶手所持凶器一样的兵器，这嫌疑就更大了！

楼辰回望着慕苒，丝毫没有身为&ldo;重大&rdo;嫌疑犯的自觉，坦然回道：&ldo;凶手所用的凶器确实是软剑，但是并不是我的藏锋。

&rdo;

慕苒轻哼一声，稚嫩的声音咄咄逼人，&ldo;口说无凭，你如何证明？&rdo;

对于慕苒让她证明这件事，楼辰一点也不生气，一派轻松地看向躺在地上面目凄厉狰狞的尸体，轻声说道：&ldo;马婆婆会帮我证明，我的剑，并非凶器。

&rdo;

楼辰话音刚落，不只是巧合，还是众人心理作用，只觉得一阵阴风吹过，油灯上的火焰都摇光了几分，浓重的血腥味一直刺激着众人的鼻子，厢房中，瞬间阴森森的感觉。

楼辰一点也没感觉到自己这一句话造成的效果，自在地走到尸体旁，对着身后的曲凝双说道：&ldo;我说的时候，不仅手要记，脑子也要记，还必须要想，不懂就问。

&rdo;她既然有心教导曲凝双，就一定会倾囊销售。

&ldo;嗯嗯！

&rdo;曲凝双连连点头，抓着笔的手，青筋都快爆出来，好像恨不得把楼辰说的每个字，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都记录下来，当然这也是空想，因为面瘫是没有表情可以记录的。

这女子还不到二十岁吧，就算懂些验尸的方法，也不到开课授徒的程度，年轻人果然不知天高地厚。

李固摇摇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脚刚迈出两步，听到那清冷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着话，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ldo;验尸一般分为初步检验和精细检验，初步检验一般是在凶案现场完成的，初步判定，死者的死亡时间，致命伤，甚至还可以通过尸斑来判定，陈尸的地点，是不是第一犯罪现场。

&rdo;

&ldo;第一犯罪现场的什么意思？&rdo;

想不到第一个打断楼辰的话，问出问题的居然不是曲凝双，而是早已经放下手里的活，盘腿坐在地上好奇地盯着她看的年轻男子阿七。

楼辰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曲凝双，不是说要做最优秀和捕快和仵作吗？她想看看曲凝双查案地悟性如何。

曲凝双记下楼辰之前说的话，刚刚抬起头来，就看到她看着自己，目光中隐隐透着鼓励，认真地想了想，曲凝双才试探便回道：&ldo;有些凶手杀了人之后，会将尸体搬到另外一个地方，所谓的第一犯罪现场，是不是指凶手真正杀人的地方，而抛尸的地点就是第二犯罪现场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