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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何书墨飞快地，在一片漆黑里，重新拨号。

响了三声&ldo;嘟&rdo;，每一声的尾音都拖沓而冗长，响一次何书墨就激动地跺一次脚，她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电话通了，嘟的声音截然而止。

好一阵子，电话那端没有任何声响，一片安静。

何书墨吓得差点把手机摔掉，然后听到了那个极其熟稔的，柔缓、冷感的声音……

&ldo;这么晚，你不睡觉？&rdo;顾凛的声音比平时有些沙哑，压低了好多，但是更苏更魅惑了……

啊，耳朵都软了，苏得发麻！

何书墨觉得在黑暗里，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滚烫。

他接电话了，打通了，这真是奇迹啊……

&ldo;嗯，我睡了，但是刚才忽然醒了……&rdo;何书墨嗫喏地回答道。

第一次听见顾凛在电话里的声音，此时周围又太安静太黑暗，就像是大半夜的，他贴在她耳边跟自己说话一样，声线里的低糜和微哑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所以她有点晕！

&ldo;有事儿吗？&rdo;他问。

似乎他那边儿也特别的安静，隐约能听出窸窣的衣物摩擦声，他的声色也有点疲倦。

&ldo;你，你睡了吗？&rdo;何书墨小心翼翼地问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甜美一点！

一阵沉默。

&ldo;我睡了，怎么接的电话？&rdo;他慢条斯理地反问道，语气莫名有点气压低。

何书墨赶紧平复一下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咽了口唾沫：&ldo;啊，那个，我其实没什么事，就想告诉你……&rdo;

她停顿了一下，因为紧张卡壳了，有点语无伦次。

他一如既往的有耐心，没吱声，静静地听着。

&ldo;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所以，其实，昨天是我的生日……&rdo;何书墨屏息了一下，说出来了！

又是一阵沉默，顾凛那边安静得跟她此时所在的环境一样，她手心冒汗的小手抓着手机，一低头就砰砰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漆黑的、幽静的深夜，她在跟顾凛通电话！

电波和夜色里都透着一股暧昧……

静了好久，他似乎才听懂她的话，语气轻而缓地重复了一下她的意思：&ldo;18了？&rdo;

&ldo;嗯……我现在已经成年了！

&rdo;何书墨激动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滚烫的左脸：&ldo;我就想说这个，不然你赶紧睡吧，太晚了……我……&rdo;

&ldo;等会儿。

&rdo;他语调平静地，忽然打断她。

嗯？何书墨眼睛猛地瞪大，他有话说？

&ldo;你上次还我的衣服，口袋里那张纸条，&rdo;顾凛似乎从床上坐起来，电话那端传来一阵窸窣声，他的语气还是慢慢的，又带着一点凉意：&ldo;我看见了。

&rdo;

诶？

纸条？什么纸条？

何书墨两眼一抹黑，有点想不起来，但是想了一会儿……

啊！

纸条？！

完了，她全忘记这件事了，那张纸条是曼琳让她写好塞进去的，她权衡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被劝说成功，塞进了顾凛的大衣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