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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几年的洗脑下来,原本该金尊玉贵的公主已经被拔掉了爪牙,甚至觉得她本就该洗手作羹汤的做个讨丈夫欢欣的妻子,孝顺婆母的儿媳。
即使那丈夫虚伪无情,即使那婆母包藏祸心,她却半点都看不出来。
徐婉宁长叹一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这世上没有软饭硬吃的道理,她当初能让渣男卷铺盖滚蛋,便也迟早能让便宜娘看清渣爹的真面目!
下午的时候,拂冬禀告徐婉宁,渣爹才进府便让慈安堂的玲珑姑娘请走了。
徐婉宁有些可惜的想,但愿渣爹刚一些宁肯违背母命也要为林姨娘讨回公道。
否则,
挖坑没人跳,那可太寂寞了!
慈安堂,
徐老夫人圆胖的脸上,眉心深深一道折痕。
她脸色阴沉可怖,对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大儿子道:“为了妾室寻正妻的不是,你瞧瞧满京师的官员,哪个会作出你这样糊涂的事!”
徐言昭跪在地上,梗着脖子道:“母亲,香儿不是寻常的妾室,她是您的外甥女,是我的表妹,您不是也时常叮嘱儿子要好好照顾她?”
他当初为了家族娶了康宁长公主,堂堂七尺男儿却要讨好妻子已失文人气节,如今若还要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受辱,也太无用了些!
徐老夫人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你怎么还不明白,处置林姨娘的是宁姐儿,你想想她这些日子做的事,还有周院判,你若今日才为香儿寻长公主的不是,明日宫中便问询,你待如何?”
徐言昭想说那个大女儿委实不像话,可他宦海中沉浮的人,虽然在外城府不堪但用在内宅上却也够了。
他想起以前大女儿虽也顽劣,但在自己和慈安堂总还算守规矩,近来却时有顶撞之举,就像是……就像是突然增了极大的底气。
徐言昭面上惶然乍现:“母亲的意思是,宫里在给宁姐儿撑腰?”
徐老夫人疲惫的叹来了口气:“家门不幸请来了一尊大佛,娘知道委屈你了,可你若是还想在朝堂上平平顺顺甚至更进一步,就知道该如何取舍。”
徐言昭想起最近户部尚书即将致仕的消息,目光渐渐的阴沉起来,低声道:“多谢母亲教诲。”
周管家等在慈安堂外,心中还惦记着林姨娘的事。
他心道老夫人这般急着叫大老爷来此,定然也知道了林姨娘受辱的事。
按照以往的惯例,老夫人和大老爷定然会敲打静心院那里。
连带着,这些日子蹦跶最欢的大姑娘很快也要偃旗息鼓了,真好!
正满怀希冀的寻思着,徐言昭已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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