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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舔动发出滋滋的轻响,柴火噼啪作响,原折剑熟练的给两只烤雁翻了个身,对卢愈说:&ldo;盐巴在我包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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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愈左摸右摸,摸出一个油纸包,原折剑用随身带的匕首割了一块雁肉抹上盐巴递给卢愈:&ldo;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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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愈满心欢喜地啃了一口,说不上太好的味道,勉强能入口,不过雁肉够劲道,嚼起来倍儿香,卢愈吃得很是满足。
原折剑从包袱里找出早已凉掉的烙饼烤了烤,递了一半给卢愈,卢愈雁肉就着烙饼,吃得也算开心。
&ldo;驴蛋你手艺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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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师傅说这是讨媳妇的手艺,当年他就是在烤肉手艺上稍逊一筹,让情敌抢走了未来媳妇,所以严厉敦促我烤好肉。
&rdo;
卢愈啧啧称奇,心想能教出原折剑这么朵奇葩来也肯定不是一般人,遂问道:&ldo;你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原折剑皱着眉认真思索了一番,斟酌了一下用词,剃掉大不敬的成分只得说:&ldo;我师傅是个怪人,个性有些乖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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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猜得出来。
你们俩就在深山老林蹲了这么多年?&rdo;
&ldo;我打小就在山林里过的,师傅就是我爹,不过他不许我这么叫,只许我叫他师傅。
&rdo;
卢愈干笑:&ldo;你们爹俩就深山老林蹲了十八年?&rdo;
&ldo;有个哑仆侍候师傅,但是我的衣食住行都是自己负责的,除了武功他什么也不管我,每月比试一次,输了就在树上倒吊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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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见你被吊了很多年。
&rdo;
原折剑憨憨地笑了笑:&ldo;嗯,你怎么知道?我三岁习武,二十年来就赢了一次,然后被踢下山了。
&rdo;
卢愈扶额叹气:&ldo;不怪你呆,你只是被吊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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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残局,原折剑拾掇了一下稻糙,铺了件大衣对卢愈招招手:&ldo;卢兄,睡这里吧。
&rdo;
卢愈将信将疑地看着这简陋的睡铺,视死如归地躺了下去,硌人的稻糙扎得他浑身都痛,真不知道原折剑这家伙是怎么忍下来的,不过这家伙深山老林住了二十多年,早就习惯了吧……
&ldo;早点睡,明早咱俩接着卖艺去。
&rdo;原折剑在一旁数着今天的卖艺所得的十一个铜板‐‐碎银子被周从玉以劳动所得的借口剥削走了,他得争取明天多挣一点,虽然现在吃住不花钱,但是添置些衣物都要钱啊,还得早日把宝刀赎回来。
卢愈眼前一黑,前途灰暗啊,他竟然沦落到要去卖艺……可以求卖身给软妹吗?
外面天早已黑透了,卢愈在稻糙上辗转反侧,他再也不抱怨当铺伙计房的床板太硬被子太薄了,人家那好歹还是一张床!
&ldo;驴蛋,你有啥理想没?&rdo;卢愈觉得睡不着的时候就该讨论下理想,展望下未来,拿出老子未来必定发达的气势来战胜眼前的困难。
原折剑想了想,给了个万分没志气的答案:&ldo;老婆孩子热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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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呸,出息。
&rdo;卢愈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