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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好。

&rdo;他轻轻地应答，金色闪烁的眼睛好似一颗糖缱绻地化在舌尖，显得过分的宁静平和。

那是自进本丸以来，他第一回存在得那般真实。

&ldo;你还未解气吗？……&rdo;你因此微不可见地颤抖了、却并无迟疑。

颤抖的情愫抖落一地，落花簌簌遮遮掩掩男子高傲颀长的身影。

&ldo;故意把鵺送进本丸，捅伤鹤丸抢走短刀，之后又和鹤丸提议埋了长谷部……&rdo;

所以鵺才会来折磨你，所以鹤丸才会受伤，所以长谷部才会被鹤丸轻易制服。

你到底明白了，这已经是一把烂泥里哺育的鹤丸国永。

他在对你小心翼翼而致命的依赖里，放任自己泥足深陷，自卑且畸形发展。

为了报复你，召唤出第二把鹤丸国永的行为。

&ldo;鹤丸对于自身存在突如其来的骚动不安也都是你的杰作吧。

&rdo;你质问他，对他追责。

字字锱铢，环环入扣。

而他，又何尝不是鹤丸呢？

他忽而像个眼瞳泛金，唇齿甘甜的少年那样，纤长的浓睫中哀伤地落下泪。

他疼痛的骚动，就如同栀子，浓烈辛辣的芳香，掩藏下温柔而敏感的心。

他几近透明的手指不可抑制地动了动，仿佛要拭泪。

明明已经杀人如麻，明明已经罪孽深重。

偏生他安静地哭得像个孩子，叫人怜悯。

动荡、脆弱、情绪不定，第一把鹤丸国永彻底被你摧毁了。

那么随意地。

明明暗堕事件发生前本丸里看起来最凉薄最克制的就是他了。

怎么说，他曾经也是心甘情愿地为你暗堕的呀。

你动作并不温柔，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

&ldo;‐‐既然已经选择了我，那就不要再企图对我拔刀了。

&rdo;

&ldo;不然，这一双会对我拔刀的手，就斩去了吧。

&rdo;

&ldo;你这可怜的弃物。

&rdo;

说来黑鹤对自己的出身，实在太在意了：在你一次&ldo;想要鹤丸国永&rdo;的随口一说后，立马就有人迫不及待地送上来进行堂而皇之的权钱交易，送来一把其他审神者的鹤丸国永。

所以黑鹤那时才会一直游离在本丸之外，进行着一些毫无意义的恶作剧；或者是因为舍不得原来的审神者，斤斤计较着自己曾被舍弃了；又或者是因为对世间凡人的争抢感到厌倦、厌烦、厌恶了。

虽然色泽沉黑郁艳的他从来像此刻一样否认，&ldo;你又说笑了，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