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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之无奈的摇头说道:&ldo;你就作吧,多早晚给你作出祸来。
&rdo;
薛蟠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这种担心太飘渺,他还不至于现下就愁得坐立不安。
等祸到临头那天再说吧!
林墨之看着薛蟠满不在乎的模样,忍了半天还是絮絮叨叨的说道:&ldo;真是想不明白你了,不过是寻机报仇的一件痛快事儿,怎么能让你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要抬举商人,那可是要更改国本的事儿,上上下下究竟要牵扯进去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但古往今来,吵吵着改革的有几个得了好果子吃?你衣食富足,安逸富贵的做你的富家子弟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会牵扯出这样的麻烦来。
真是……&rdo;
后面的话林墨之没再絮叨。
薛蟠也装作没听明白,笑嘻嘻的看着下面的说书先生下了场,换上了一场《南柯梦》的大戏。
林墨之见状,不免又生起闷气,再次开口絮叨道:&ldo;你就是不为你自己想想,你也得为你家人想想啊!
这种动辄掉脑袋的大事儿你怎么……&rdo;
&ldo;你怕什么呢,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且不说当时已嘱咐了他们将口封死,出了那道门我是什么话也不会承认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传将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rdo;薛蟠笑嘻嘻的说道:&ldo;我薛家因商封侯的事情摆在前头,多少双眼睛火热热的瞅着呢?你得了实惠还不兴旁人也惦记惦记?我只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话,可也不是就打了包票下去。
自我们祖上紫薇舍人到我父亲这一辈,薛家上下捐了多少银子出去才换来这么一个侯位。
他们若是有银子也尽管使去呗!
这古往今来拿钱捐官儿的事情也不少了,难道真就差了这么一个科举的手续?他们若是想下场科考,自有他们上下打点的去路。
白花花的银子摆在你前头,你若是真个硬气宁死不干,牛不喝水强按头不成?&rdo;
林墨之闻言,若有所思的盯着薛蟠默然不语。
&ldo;向来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当权的限制这个限制那个,还不就是怕自己屁股下的椅子坐不稳?我和他们说不明白,怎么你也糊涂了不成?&rdo;薛蟠轻笑一声,神情愈发的惬意安闲。
&ldo;现如今国库亏空成什么模样,去岁大旱圣上无法,只得挪动了我们薛家上缴内库的银子。
朝廷财政之捉襟见肘,可见一斑。
一把一把的朝廷大员堆在一块儿思讨着如何开源节流,可这两年国库的银钱却是愈发紧张,拆了东墙补西墙还补不起呢!
如今有人上赶着将白花花的银子堆到你面前,求爷爷告奶奶的盼你使了去……这难道不是个好事儿吗?&rdo;
&ldo;你‐‐&rdo;林墨之霎时间有些无语。
&ldo;这眼看着接近年关了,哪里不用钱?商会筹集了二十万两银子上缴内府……别的且不说,单只今年京中百官们的年终俸禄总算是有了着落了。
好歹能过个比较丰厚的好年。
老百姓还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呢!
咱们这也算是香火情分,我就不信他们这头肥吃肥喝的过了一年,转过头来就骂我不成?&rdo;薛蟠等着一双杏眼哼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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