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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少年依旧沉着脸，对于她的欢乐似乎一点都感受不到。

云焕忽然从沉默里站起来，他冷声道：&ldo;沙枣干是我长姐做的，当做年节礼，已经送到，我先回去了。

&rdo;

言毕，竟然直接转头走了。

楚暮甚至叫不住他，她颇为郁闷地坐回石凳，心想自己是哪里又惹小师弟不高兴了。

年节很快便至，凛冬的冷风呼啸在大漠上，扬起沉沉的灰幕，甚至都遮蔽了日头。

慕湮醒来的时候，发现她的徒弟正托着腮坐在她床边。

&ldo;小暮？&rdo;

&ldo;师傅醒啦？&rdo;她露出甜蜜至极的笑，将洗净的桃子捧到慕湮眼前，&ldo;桃子，新鲜的，泽之国生产的。

&rdo;

慕湮拿过桃子，伸手习惯地揉着她的发顶，说：&ldo;桃子不好买吧？&rdo;

&ldo;你不用年年如此，为师总觉得刚吃上没多久，再一睁开眼又是桃子了……&rdo;

&ldo;嘿嘿，我有渠道能拿到桃子啊，师傅不用担心的。

&rdo;楚暮把桃子塞到她手里，然后坐在她身边慢慢倚靠过去。

慕湮的身子微凉，不似常人的温度。

楚暮去拉慕湮的冰凉而柔软的手，轻抚着她的手背。

慕湮柔声问她：&ldo;焕儿呢？&rdo;

&ldo;师弟回家过节去了，陪着师傅的当然是我了！

&rdo;楚暮仰起头，看着她，语气中竟带了十足的不舍，她说：&ldo;师傅，我在这里本来无亲无故，多亏了你……&rdo;她才有一个可停歇的归处。

慕湮也想起当初捡到楚暮时候的样子，瘦骨嶙峋的小丫头蜷缩在黄沙里，几乎和沙漠融为一体，若不是她偶尔路过，这丫头怕是死定了。

&ldo;怎么突然这么说话？&rdo;她摸了摸楚暮的胳膊，感慨地说：&ldo;都要长成水灵灵的大姑娘了。

&rdo;

&ldo;师傅就是我最亲的人，&rdo;楚暮摸了摸鼻子，想起现世里永不可能再见的父母，眼泪登时就涌下来，她胡乱地擦了擦，&ldo;师傅就像我……&rdo;

楚暮去看慕湮，咧嘴笑道：&ldo;师傅就像我姐姐一样！

&rdo;

慕湮忽而就笑了，说她：&ldo;你最先是想说，为师像你母亲一样吗？&rdo;

&ldo;当然不是了，师傅这么年轻，绝对是我的姐姐啊。

&rdo;楚暮摇着她的手，这时又掏出另一样东西，是锦盒里的金丹。

&ldo;师傅你看！

&rdo;楚暮打开盒子，&ldo;九还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