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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她轻轻道：&ldo;丐帮新近交接，你想必也有诸多事务劳顿，就是不来这里，任慈也想必不会怪你的。

&rdo;她的眼波明亮温柔，南宫灵却仿佛透过她的眼帘，看进她心里，看到她的不安和怨恨。

英俊的少年展颜而笑，柔声道：&ldo;无论我做了什么，义父都想必希望我来瞧瞧他的，夫人也知道，他本是世上最仁慈的人。

&rdo;

他神情安详地续道：&ldo;就算他的死有我一份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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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的妇人依旧跪着，她那笔挺的跪姿却仿佛佝偻了些，一字一字道：&ldo;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rdo;

时近正午，阳光映照着山色愈加清奇，茅舍外的木门半掩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自门隙传出，巨大的古柏枝头上，有只不知名的翠鸟，却像是已睡着了。

一黑一白两个人端正地跪在茅舍之中，空气从两人之间迟滞地流动而过，氛围有些奇妙。

半晌，南宫灵笑了笑，道：&ldo;我自是知晓的，我本是个孤儿，是义父从小将我带大的，他视我如亲子，传授给我一身武功，教我明事理、辩黑白，便是我亲生父亲，也不能待我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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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灵素一双眼睛直直瞧着他，道：&ldo;你既知他对你恩重如山，又为何要害了他?那天晚上的人是谁?&rdo;

那天晚上，自然是任慈死去的那天晚上。

妙僧无花带着自神水宫盗来的&ldo;天一神水&rdo;，帮助原版的南宫灵下定了决心。

南宫灵轻轻道：&ldo;如果我说，那天晚上来的，是石观音的使者呢?&rdo;

这句话很轻、很柔和，但秋灵素却仿佛听到了巨大的噩耗一般，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沉默了很久，她才幽幽道：&ldo;是了，她那样的人，既然毁了我的容貌，又怎会容许我和他好好地活下去，何况还有丐帮……&rdo;

这个聪慧的女子忽然死死盯着南宫灵，嘲讽道：&ldo;你和石观音又是什么关系?莫非堂堂丐帮帮主，也做了石观音的裙下之臣?&rdo;

南宫灵有些古怪地笑了，笑着道：&ldo;狡兔死，走狗烹……若是所料不错，弟子很快也会去陪义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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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灵素怔住了，她细细瞧着少年自嘲的神色，重新转头瞧着丈夫的骨灰，平静道：&ldo;不知妾身能做些什么?&rdo;

又一个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