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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1页）

对方显然并不意外她问起这个，白皙修长的手指将折扇合拢，若有所思地回忆了一下，&ldo;也许是十年前，我的信徒引荐了他，他想要获得力量，向我寻求指引，我给了他一些提示，他成功了，却也付出代价，但是如今他不愿承受。

&rdo;

&ldo;我懂了，你教他做了那种强化人体的药剂，现在副作用太厉害，但他雇佣我是因为他以为你……是卢瑟那样的人类，最多是个超能力者杀人狂什么的，他根本不知道引荐他的人是你的信徒对吧，&rdo;艾莉娅心情复杂地看着她：&ldo;而且，认真的吗，信徒?&rdo;

&ldo;你很难理解这种行为吗，&rdo;黑发女人微笑起来，&ldo;人类会恐惧一切未知的存在，科学的高度尚且不能解答所有问题，那么信仰就成为了他们的避风港。

&rdo;

艾莉娅也不是完全无法理解，&ldo;可是……&rdo;

&ldo;嗯?&rdo;

艾莉娅忽然想起刚才她们俩关于花环的对话，&ldo;我以为神之所以是神，是因为他们能选择做什么，而非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才被定义为神。

&rdo;

&ldo;这是人类不愿意正视的，但有时他们无能为力，所以就出现了邪神的定义，&rdo;她欣然同意，&ldo;但是他们陷入困境时的呼唤难道不曾令你心动吗?你只需要给予一点希望就可以成为他们身心的主宰，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挣扎、在绝望中崩溃‐‐&rdo;

&ldo;不，没人会在困境中呼唤我，而且，&rdo;艾莉娅难以置信地看着她，&ldo;……这听上去一点都不有趣。

&rdo;

&ldo;是，你当然这么说，哦，对了，你身上的魔法，&rdo;对方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指给了个倒计时，&ldo;三，二，一。

&rdo;

艾莉娅：&ldo;……&rdo;

她一定要找机会学魔法。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没那么糟糕。

平安夜的广场上行人来往，有人穿成圣诞老人，有人装扮成超级英雄收费合影，还有一群青春美貌的姑娘们在路边搞捐献活动，她们有人抱着箱子，有人正在和路人们讲解活动规则，重点是，大家全都精心打扮，裙摆上的亮片闪闪发光，头上戴着黄金光环和红色鹿角发卡，背后挂着纯白的假羽翼。

艾莉娅的翅膀虽然比她们大了好几圈，但是有这样的掩护之下，过路的人们第一反应肯定不会认为自己呈现的模样是真实的。

&ldo;嗯，&rdo;艾莉娅整理了一下稍微有点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头顶犄角与皮肤相连的部分，&ldo;我看上去像个天使吗?&rdo;

等等。

艾莉娅忽然看到街边路过的一家三口，戴着黑框眼镜的父亲和红头发的漂亮母亲，以及黑发蓝眼的男孩，前两个人都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克拉克和露易丝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们的儿子小乔纳森站在旁边，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ldo;嘿!&rdo;一个五六岁的黑发小姑娘从金发少女身边经过，她有着婴儿肥的圆嘟嘟的脸颊，睁着一双葡萄般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又欣喜地看向她，大声地问：&ldo;你是独角兽吗?&rdo;

艾莉娅：&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