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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他在找话题，分散自己的痛感。

盖聂明白了卫庄的意图，就放松地靠坐在卫庄旁边问：&ldo;想听什么？&rdo;

&ldo;你是不是超人啊？&rdo;卫庄转头看向他。

&ldo;……&rdo;你科幻电影看多了吧？我知道了，你只是闲着没事逗我玩呢。

盖聂有点无奈地回答说：&ldo;不是。

我没有任何超过常人的能力。

&rdo;

还说没有，卫庄暗想，起死回生呀，我的师哥！

不过卫庄没直接说而是换了个角度问：&ldo;雕像一直在聂远帆手里？在他活着的时候，你就想取而代之了吧？&rdo;

盖聂认真地想想答道：&ldo;雕像最初是在一个收藏家手里，被一个有求黄英玓的人买去，送了人情。

后来，黄英玓送给聂远帆。

聂远帆把它留在实验室。

那时候我确实试过侵入他的身体，左右他的行为，结果是他比我更快乐一些。

&rdo;

&ldo;为什么？&rdo;卫庄听得专心。

&ldo;他会感觉自己更有精力，心态更平和。

还会发现头脑里多了一些有趣的想法。

&rdo;

&ldo;那你呢？&rdo;

&ldo;我会感到能量被他消耗，会感受他不开心的记忆。

所以只在他工作的时候我才会给一点支持，其余时间我不去参与。

&ldo;我从未想过取而代之，因为没有资格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

直到车祸之后，在小高的医院里，我虽为他吊着口气，但能感觉到他自己支配身体的能量已经散失殆尽，再聚不起来了。

&rdo;

&ldo;你就动了心，想过一下活人的生活？&rdo;卫庄调笑地看着盖聂。

&ldo;因为他的世界里有你。

&rdo;盖聂并没有说出声，只定定地看着对方。

他知道不论自己说得再认真，卫庄也只是听听而已，不会全信。

卫庄好像听见了盖聂未出口的话，问道：&ldo;如果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lso;师弟&rso;，此刻，你还会在这里吗？&rdo;你还会跟我一起跳下来吗？

盖聂低下头想了想，聂远帆死的时候是有执念的。

他一心要救吴晖，不惜舍弃自己。

但他没经过修炼，没办法在肉体机能停止以后，再聚集身体的能量，更没有一个适合的载体帮他承托。

但他的执念，还是被远在医院实验室的自己接收到了。

他觉得救助吴晖也已经变成了自己的一个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