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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等等，&rdo;阿黛尔揪住了红头罩的衣角，她像听到猎食者脚步声靠近的警觉小兽，敏感地抬起头观察周围，&ldo;不太对劲儿，有什么东西……&rdo;

酒吧外的空气并不比里面新鲜多少，里面都是弥漫的尼古丁，外面都是翻涌的浓雾，纱帐般层层笼罩，将路灯掩得影影绰绰，只剩下一团团朦胧的、极淡的微光。

巷子变得幽深暗长，前后都望不到尽头，一时难以分辨方向。

红头罩目光一沉，&ldo;很久没在哥谭见过这么重的雾霾了。

&rdo;

阿黛尔拎起之前被她变小后挂在腰间的煤油灯，只见灯芯摇曳，仿佛狂风过境，片刻后&ldo;噗&rdo;的一声轻响，火光熄灭，黑暗彻底填满了玻璃罩。

&ldo;不是雾霾，&rdo;阿黛尔缓缓摇头，她打了个响指，煤油灯被塞回虚空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枝干细长的红玫瑰，她用玫瑰指了指身后，示意红头罩去看，&ldo;是迷宫。

&rdo;

原本的酒吧大门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堵长满青苔的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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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

蝙蝠侠今天的夜巡没有按时进行，他被突发事件耽误在了蝙蝠洞里。

起因是这样的‐‐

达米安&iddot;韦恩，现任罗宾，桀骜不驯的恶魔之子，因为不久前抓捕罪犯时过于暴力的惩罚行为，暴露出了与蝙蝠侠观念上的分歧，从那之后蝙蝠侠日常要唠叨罗宾几句，俩人经常谈着谈着就吵起来，吵着吵着就……打起来倒不至于，最后只会发展成冷战，一段时间内谁也不搭理谁，夜巡都要选择两个不同的方向。

对父子二人的&ldo;战争&rdo;，大哥迪克忧虑忡忡，二哥杰森心想关我屁事，老三提姆则暗中欣喜，一激动咖啡都能少喝两杯，再多处理几个策划案。

今晚的义警活动开始之前，布鲁斯和达米安毫无悬念地再度争执起来，这次的火药味比往常都浓烈，以至于达米安最后得到了父亲一句&ldo;你不能这么自私&rdo;的尖锐评价。

布鲁斯本以为达米安会反击‐‐他已经逐渐摸清楚这个小狼崽般性格的儿子了‐‐但男孩少见地愣住了，眸中还闪过一抹不算明显的失落。

这反应超出了布鲁斯的预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没表现出来，只默默戴上了头罩，走向蝙蝠车。

&ldo;等等，父亲！

&rdo;沉默着犹豫半晌后，达米安以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叫住了布鲁斯，朝他递出一枚包装简单的礼盒，&ldo;这个给你！

本来想……再找找……&rdo;

达米安后面结结巴巴又说了些什么，布鲁斯全没听到，他的注意力已经彻底被礼盒中的东西吸引了。

一颗又一颗的珍珠，挨挨挤挤凑在一起，大多黯淡无光，还有一些表面布满了凌乱的划痕，完全看不出曾经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