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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ldo;……她若是知道臣娶了旁人，难道会高兴么？&rdo;

&ldo;可你也是事出有因，为了与她的约定啊。

&rdo;

展昭仍是摇头：&ldo;臣知道，她不会怪臣，但心中却未必不会难过。

更何况即便知道，臣也不可能回来了。

她以为臣死，已痛心疾首过一次，不如以后，便将臣忘了吧。

&rdo;

的确如此，正如仁宗即便知道展昭欺君罔上，也不可能将他法办。

展昭现在的身份是辽国驸马，无论是莫名失踪还是如何，辽帝知道他的宋人身份，都可能迁怒于大宋，随便找个理由开战。

&ldo;可她不会忘了你，她说，她要守着你一辈子。

&rdo;仁宗对展昭道。

展昭怔住，他知道以牛雪卿对自己的深情，真的可能一辈子忘不了自己。

但听旁人说起，还是觉得既感动又担忧。

&ldo;……至少悲伤不会卷土重来。

&rdo;展昭道。

他这两日余光中的牛雪卿，虽消瘦了一些，但至少面色尚好，想来，虽念着自己，总不至沉溺悲伤，难以振作的。

&ldo;圣上，若有机会，还请您……劝劝她吧。

&rdo;展昭无奈道。

他相信，仁宗既然帮她见自己，一定不会对牛雪卿要为自己守一辈子坐视不理的。

那她此生，岂不是耽误了么？

仁宗也无奈苦笑：&ldo;朕自然劝过。

她却道自己一个人，吃喝玩乐毫无妨碍，本不需要嫁人。

&rdo;

展昭想想牛雪卿平日里的作为，虽待人接物是个温温柔柔的姑娘家，但做事又不乏主见，自己的事自己做，似乎真的并不常常需要别人的帮助。

展昭叹了口气：&ldo;那她也该有个人照拂才是，至少无聊时，有人能说说话。

&rdo;

仁宗又是苦笑：&ldo;朕听白玉堂说了，她想说话的时候，会找你送给她的那只兔子，或是找你。

&rdo;

&ldo;找臣？&rdo;

&ldo;同你的画像说话，什么都说，就好像同你说话一样。

&rdo;

牛雪卿总是那么对着展昭画像说话，也并不避着旁人。

白玉堂来看过她几回，也看到过。

仁宗关心牛雪卿，但自己不可能像白玉堂那样自由，所以也向白玉堂询问过牛雪卿的状况，白玉堂便也向仁宗简略提过。

展昭脑海中便浮现出牛雪卿对着自己的画像说话的模样了，令人心疼，甚至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