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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要不他当时下楼，那些阿飘在单元门口恶狠狠地看着他，但是顾倾淮出去之后，这些阿飘就散了。

要是之前，他还能以为这些鬼是怕白幽或者明玥，但今天白幽跟明玥可没在。

栾澄觉得答案几乎是肯定的，那些阿飘就是怕顾倾淮。

但顾倾淮没有明确回答。

他不确定他是不是说了顾倾淮不喜欢听的话，这家伙走着走着，把他带到了墓园中心带。

那里的鬼密度最高，怨气也最重。

顾倾淮拉着他坐到其中被人害死的一家三口的墓碑前，看星星。

他们看星星，周围的鬼怪们看他们，评头论足。

&ldo;有没有觉得看到麻木?&rdo;顾倾淮旁若无&ldo;人&rdo;地说。

&ldo;没。

&rdo;栾澄缩成一团，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ldo;那就继续看。

&rdo;顾倾淮点了支烟，吐了口烟雾，&ldo;看到没感觉为止。

&rdo;

&ldo;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这样适应过来的。

&rdo;栾澄觉得那也太残忍了。

顾倾淮说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跟别人不一样，那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吧?很小的时候就强制性地接受这些，如果是真的，那顾倾淮至今没疯简直就是奇迹。

&ldo;除了白幽和明玥之外，还有人知道你能看到灵体吗?&rdo;栾澄有些好奇。

&ldo;有，不多。

而且知道也未必能理解。

&rdo;顾倾淮自嘲地笑笑，&ldo;你呢?什么时候开始能看见这些?&rdo;

&ldo;就认识你那天开始。

&rdo;栾澄抚了抚下巴，&ldo;你说怎么这么巧呢?我那天刚好能看到灵体，你就转学过来了。

&rdo;

&ldo;是啊，真巧。

&rdo;顾倾淮也看着栾澄，&ldo;你是我认识的人里唯一一个能看见白幽和明玥的人。

&rdo;

&ldo;……我该觉得荣幸么?&rdo;

&ldo;不该么?&rdo;

&ldo;你现在载我回家我再告诉你答案。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