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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不要怕，佐助。

&rdo;女人温柔地说，&ldo;你已经长大了，是男子汉了。

你是我们的骄傲。

&rdo;

&ldo;可是你们都死了。

&rdo;佐助心想。

他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用自己小小的手用力攥紧了女人纤细的手指，担心女人随时会变成一道虚幻的光从自己手中消失。

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用锋利的刀刃拉开一道口子，流淌着酸楚的铅水。

孩子想成为父母的骄傲是为了让父母看见啊，如果看不见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ldo;不，我们还在。

&rdo;女人微笑起来，伸出一根手指点上佐助的胸口，&ldo;我们都在这里。

只要佐助的爱不消失，我们就永远活在你的心里。

要活下去啊，你就是我们生命的延续。

&rdo;

佐助积攒了很久的勇气，最后小声问道：&ldo;那哥哥呢？&rdo;

&ldo;鼬也是我们的骄傲，即使他选择了跟我们、跟你都不相同的道路。

&rdo;一个声音传来。

佐助觉得这句话很耳熟，他越过女人的肩头看去，那个严肃得让人有些不敢接近的中年人就坐在他们的身后，沉默得像一座山峦。

男人向他郑重地点点头，以一个父亲的身份。

光影变幻，男人和女人都消失了，只有少年站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

&ldo;哥哥……&rdo;佐助小声说。

他很久没说过这个词了，可是这个声音从他嗓子里迸出来时还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就像是在心里演练过千遍万遍。

少年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来，光线没法照亮他的脸，佐助只能看见他黑色的内衫、白色的软束甲、以及手臂上的木叶刺青。

一道亮光晃得佐助睁不开眼，那是护额上金属片的反光。

&ldo;鼬。

&rdo;小孩子稚嫩的嗓音开始变得嘶哑，他在飞速地长大。

十八岁的佐助和十三岁的鼬隔着十年的时光对视，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中间，像是一道迈不过去的河流。

&ldo;还想对这个世界复仇吗？&rdo;鼬的眼神问他。

&ldo;不，比起那个，我现在更想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

去看看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rdo;佐助一瞬不眨地盯着对方，慢慢地说。

&ldo;去吧。

&rdo;鼬用口型无声地说，&ldo;用我的眼睛，用你的心。

&rdo;

&ldo;佐助，佐助‐‐&rdo;他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地平线上隐约透着天光，把那一小块云层浸成了青白色，正是日出前的时刻，房间里的光线依然昏暗模糊，只能隐约看见人形。

佐助看见那个顶着一头金发的家伙双手压在自己肩膀上来回摇晃，显然是他把自己从睡梦中弄醒的。

&ldo;你没事吧？&rdo;鸣人说。

&ldo;我好得很，除了被一个白痴平白无故地摇醒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