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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3页）

&esp;&esp;他的仓灵要如何一个人走下去呢？

&esp;&esp;奚玄卿默默等着，等到他快要咽气时，伸指戮进他胸腔。

&esp;&esp;胸膛被划开一条缝隙，能看见里面还在艰难跳动的心脏。

&esp;&esp;奚玄卿眉头一皱。

&esp;&esp;奚暮的内脏，同常人是相反的，他的心脏长在右边。

&esp;&esp;那不是凤凰心。

&esp;&esp;奚暮也不是他分裂出的那一半石身。

&esp;&esp;“你……”

&esp;&esp;奚玄卿如鲠在喉，愕然抬眼，盯着奚暮的眼珠，那里头呈着无数影相，都是仓灵……

&esp;&esp;跌落在地上的那柄利刃，像是沾血的镜面，照出奚玄卿的身影。

&esp;&esp;唯独不见奚暮的。

&esp;&esp;“你——！”

&esp;&esp;“你竟只是……他想象出的人。”

&esp;&esp;奚暮瞳孔散开，里头映着的三百年前的仓灵，寂如烟灰般散开。

&esp;&esp;陷入彻底的黑沉。

&esp;&esp;倏然，奚玄卿又从那双阖不上的瞳眸中瞥见一抹熟稔身影。

&esp;&esp;再反应过来时，他心腔已戮进一把长剑。

&esp;&esp;难以置信。

&esp;&esp;缓缓回首。

&esp;&esp;仓灵满眼通红，怨入骨髓地盯着他。

&esp;&esp;那把剑，一端从他后背刺入，穿过胸口，另一端被仓灵握在手中。

&esp;&esp;他听见仓灵说：“你……你杀了他……”

&esp;&esp;“你杀了奚暮……”

&esp;&esp;“你杀了他！

！

！”

&esp;&esp;因果宿命

&esp;&esp;不是的。

&esp;&esp;没有。

&esp;&esp;我没杀他。

&esp;&esp;否定哽在喉中，不得道出。

&esp;&esp;仓灵眼中满是愤恨怨憎，好不容易从空荡荡的心腔里长出的缱绻柔情，或是伤心悲痛，都只给了奚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