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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屋外圈了一层篱笆，圈出了一方范围，屋子的窗户不规整，似是被随意敲开一个口子，再用木条给钉住，糊了层纸。

木门也是如此，不知道是从何处捡来的，本是喜庆的大红色掉了漆，显得衰败凄凉。

再往上，便是修建的弯曲的烟囱。

屋顶上积着雪，雪白一片，像是垂暮老人。

茴香和骆音对视一眼，便上前去轻轻敲了门。

门看起来太脆弱了，茴香都不敢使劲。

门内寂静。

茴香回头望了眼骆音，然后转头又敲了一遍，同时叫了声：&ldo;请问有人在吗？&rdo;

这时候，门内终于有了动静。

伴随着沉沉的咳嗽声，里面有老妇人沙哑着声音虚弱地问：&ldo;是谁啊？&rdo;

门开了。

一个脸色惨白眼睛浑浊的老妇人打开了门，望向门外站着的一堆人，疑惑道：&ldo;你们是……&rdo;许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她匆匆咳了声，惊慌道：&ldo;可是我儿犯了什么事？&rdo;

骆音还未来得及解释，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ldo;三娘？&rdo;

骆音扭头一看，只见担着一桶水的姚舒从房子后面走出来，一双纤长白皙的手被冻得通红，他脸上尚有青紫，见到这么多人来，神色一变。

蔽舍简陋，不便待客，他头一次体会到了羞窘，一时无言。

幸好骆音道：&ldo;先生，对不住。

我不请自来，给您添了麻烦。

&rdo;

他不知该怎么回复。

骆音又道：&ldo;那天是我的错，连累先生了。

我今天特意请了大夫前来，亲自赔个不是。

&rdo;

姚舒总算开口说话：&ldo;你哪里有错？&rdo;

骆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ldo;犯错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先生需得接受我的赔礼，倘若拒绝，我怕是寝食难安了。

&rdo;不等他说出推辞的话，骆音赶紧问：&ldo;先生这里可有暂时歇脚的地方？&rdo;

姚舒迟疑片刻：&ldo;屋后有一雨棚，可暂避。

&rdo;

于是，仆从四人站在雨棚下面面相觑，骆音领了茴香和大夫进了屋。

第4章灶房

大夫替伯母把脉，很快开出了一个药方。

他把药方递给请他来的骆音，骆音接过，转手给了姚舒。

&ldo;这病我也不是第一次看了，只是药材颇为珍贵，恐耗些银两。

&rdo;

&ldo;银两不是问题，只要能彻底根治伯母的病。

&rdo;骆音说。

大夫又道：&ldo;我那医馆里还缺了两味药，须得等个几日。

我暂且开个替补的药慢慢温着。

&rdo;大夫的目光落在姚舒身上的伤痕：&ldo;你可需要诊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