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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第2页）

仙草心中的思绪给江水悠方才那一番话搅的如同春日的杨絮一样飞舞，她抚了抚额头，半晌才问：&ldo;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惹怒了皇上？&rdo;

江水悠敛了笑意，淡淡道：&ldo;我本来还想要挣扎一次，可惜结果一如我早就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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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弃了自尊，抛弃了所有，假如皇帝答应给她一个孩子，也许她从此会死心塌地，忘记先前的一切。

可事实上之前没有开口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皇帝的回答。

江水悠道：&ldo;我只不过告诉皇上，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跟别的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就算是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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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草毛骨悚然：&ldo;贤妃你……&rdo;

&ldo;你心里是不是也曾这样想过？&rdo;江水悠看穿似的看着她，道：&ldo;我只是说了别人不敢说的实话，在我所生活的那个时代，女人并不拘泥于后院或者后宫，不必仰赖于男人，她们可以自力更生，跟男人一样用自己的双手堂堂正正地生存于世上，男男女女可以随意选择自己的成亲对象，也可以不做选择，潇潇洒洒地做单身贵族。

我本来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rdo;

现在回想起来，曾经的日子何其可贵。

朝九晚五的日子虽然劳累，但是何其踏实。

可那时候的她大概是好日子过惯了，又或者是给一些&ldo;美好&rdo;的宫斗剧迷惑了，觉着以自己积累了千年的智慧跟经验必然可以大杀四方，可现实却狠狠地教了她做人。

如果可以选择，她想回去，重新做自由自在的卑微虫豸，而不是巨大的精美牢笼里的孔雀。

&ldo;如果再来一次，我想我不会再选择入宫，&rdo;江水悠眼中有些湿润：&ldo;我不后悔遇见他，可我不会容忍自己落入这样卑微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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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大公主赵茁陪着她，或许江水悠仍能够按捺心绪平安缓淡地过这一生，但是赵茁的死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无法再容忍。

仙草看着江水悠，她相信江水悠所说的一切是真的，虽然她目前还没有都弄明白。

最后，仙草问了江水悠一个问题：&ldo;那以后，你想怎么办？&rdo;

&ldo;以后？&rdo;江水悠抬头看向殿外那淡蓝色的天空，双目闪烁，笑道：&ldo;也许……是默然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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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那天晚上起意去见皇帝的时候，江水悠就预料到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