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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但被告人琼斯是自己开枪射出的子弹，&rdo;有人即刻反驳，&ldo;他知道大致方向，这一点与旁观者不一样。

&rdo;

&ldo;哦？我方才听你们议论，仿佛说他是枪支走火，还被爆炸声吓了一跳，&rdo;唐竞做出疑惑的表情，指了指适才抱头躲避的那一位，&ldo;应该就跟这位先生的反应差不多。

您的意思是，琼斯其实是有意射击，并且很清楚子弹的方向和路径？&rdo;

&ldo;我没有这么说，&rdo;那人吃瘪，但还不作罢，&ldo;就算几个中国人的证言全都相符，也不能完全说明被告当时是存心瞄准船只射击，而非卸下弹夹意外走火。

&rdo;

&ldo;的确，我们不能不考虑犯罪动机，&rdo;又有人附和，&ldo;被告招停小船未被理睬，产生轻微的愤怒是可以理解的，但远远不足以激起谋杀意图。

&rdo;

事实上，在座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事在美国本土好似天方夜谭，一个脑筋正常的人不大可能因为没有赶上船，就向船只开枪，但在此地却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毕竟那艘船上只是几个中国平民。

但唐竞并不想扯开去争论，仍就事论事：&ldo;我只是想说，即使依照&lso;排除合理怀疑&rso;及&ldo;无罪推定&rdo;原则，被告的陈述还是有违常理，自相矛盾。

我相信大家都已经看到，在这案子里究竟谁作了伪证。

说谎是人性，而非种族特征。

&rdo;

说完这番话，仿佛该有一句&ldo;andirestycase&rdo;作为结尾。

旁边几位先生还欲再辩，唐竞却已抛下他们不理，径直走到宝莉面前，对她道：&ldo;华莱士小姐，可否赏脸跳支舞呢？&rdo;

宝莉伸手过去与他握了，欣然答应。

两人于是去花房那边跳舞，宝莉看着唐竞，对他说中国话：&ldo;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rdo;

虽然口音很重，但他还是有些意外，眨一下眼睛笑答：&ldo;中国人的另一个种族特征‐‐听壁角。

&rdo;

宝莉仰头大笑，十分爽朗。

这一点，他也喜欢。

&ldo;唐竞。

&rdo;他自我介绍。

&ldo;dawn？&rdo;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

他点头，觉得蛮好。

&ldo;你做什么为生？&rdo;她又问。

&ldo;律师，&rdo;他答，&ldo;很明显。

&rdo;

&ldo;可你戴着枪。

&rdo;她指出。

这一点，他不想讨论，搂得她近一点，在她耳边道：&ldo;告诉你个秘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