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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这会儿高棠还在奉天殿上早朝，他前一天晚上很是紧张地给我说了许多关于他娘的事情，但我一点都没有上心，这会儿也很平常地点了点头，坐到绣凳上。

李太后顿了顿，说道：&ldo;你……跟我想得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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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礼貌地接话，&ldo;哪里不一样？&rdo;

李太后不常笑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说道：&ldo;我见过很多，很多从民间来的姑娘，有的沉稳，小心翼翼地观察旁人，生怕自己做错了事，有的柔弱，只知低着头随波逐流，有的谨慎，不敢多说一句话，还有的野心勃勃，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贪婪。

&rdo;

我想了想，说道：&ldo;那是因为敬畏。

&rdo;

如果我不是个江湖人，没有经历过乱世，没有亲眼见过大厦崩塌，凤子龙孙落魄成庶民，我大约也会对皇权有那么一丝丝的敬畏，但我见过了，就注定我的眼界和旁人不同，这不是我比旁人更高明，心境更超脱，纯粹是……我年纪大了。

李太后大约也没有见过我这么聊天的，噎了一会儿，又说道：&ldo;棠儿是个很好的孩子，在我看来，他可以配得上这世间任何一个姑娘，他很喜欢你。

&rdo;

我说道：&ldo;我也觉得我配得上世间任何一个男人。

&rdo;

看着李太后隐隐有些绿了的脸色，我想了想，又补充道：&ldo;我也很喜欢他。

&rdo;

李太后终于舒了一口气，她这会儿大约找出了一点当婆婆的心态了，对我说道：&ldo;戚姑娘江湖出身，旁的东西我也理解，民间的姑娘有多少能像大家闺秀那样精通琴棋书画的？只是有一点，进宫之后长日寂寞，你万万不能把江湖习性带进来，那些什么刀啊剑啊的，可就别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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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我本来也不是很喜欢带着那么重的刀剑到处走。

李太后又说道：&ldo;这会儿都入秋了，今年的选秀是不成了，从这会儿到明年初夏，你也该生养了，明年再选几个妃嫔，为棠儿多多开枝散叶，日后我也就不打搅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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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了一下，说道：&ldo;替先帝选妃嫔吗？&rdo;

李太后瞪圆了眼睛，看着有一点像犯傻时候的高棠，我莫名地对她生不出敌意来。

但为了我的心情着想，我还是冷淡地说道：&ldo;我对选秀没有意见，一点意见都没有，但如果是给高棠选女人，我这个人不像齐贵妃，只知道折腾女人，假如高棠没碰就算了，多双筷子吃饭而已，假如他碰了，又那么倒霉叫我发现了，我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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