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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要长大就不能再动不动就抹眼泪，小花妖抽噎着把泪水给憋了回去，轻轻地点了点头。

穆羡鱼浅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正要再说些什么哄着小家伙开心，十九先生就捧着两套半旧的衣裳走了出来：&ldo;来，你们要的衣服。

高家现在不大容易混进去，左右也帮了你们一回，也不差再帮你们一次‐‐闭上眼睛，数上十个数再睁开。

&rdo;

两人不由微讶，对视了一眼，却还是按着他的吩咐闭上了眼睛。

穆羡鱼下意识揽紧了墨止，便觉脸上仿佛被轻轻覆上了一层奇异的物事，身上也仿佛有了隐约变化。

默数到十时睁开眼睛，就听见了小家伙的惊呼声：&ldo;小哥哥‐‐你的脸变样子了！

&rdo;

穆羡鱼这时也已明白了十九先生的用意，好奇地望向了怀里的小花妖，却发现小家伙的容貌竟也已同原来全然不同，原本清秀柔和的面部线条变得硬朗了不少，眉宇间也带了几分少年的英气，若不是身量还要矮上几分，任谁都要赞一句好一个英武的少年郎。

顺道往镜子里瞄了一眼，才发现两人的容貌竟有八成相似，只不过他看上去显然还要比小家伙年长些，身形也要健壮上不少，倒像是一对亲生的兄弟一般。

&ldo;镇国公是军旅出身，中意的也是英武阳刚的军中儿郎。

按着你们两个原本的样子，一个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个书生公子，一个还是个没长开的半大孩子，就算能混进高家去，怕也难得你那位外祖父的青眼。

总归你混进去也是要易容的，倒不如弄出个叫他入眼的样子来，你要做的事也能多几分把握。

&rdo;

一说起这些街头巷尾的传言，十九先生身上的仙风道骨就立时消散了大半，仿佛一瞬间便又变回了街上的那个说书先生。

穆羡鱼心中却也不由感慨不已，一揖到底诚声道：&ldo;多谢前辈相助，林渊感激不尽……&rdo;

&ldo;好了，你好歹也算是我的一个晚辈，就不必讲究这样的客套虚礼了。

&rdo;

十九先生含笑摆了摆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略一沉吟才又缓声道：&ldo;我知道你准还要问我你父皇的事。

那蛊毒其实不难解开，用你舅舅转赠与你的丹药便足够了。

至于祭祀毕方之事，此时尚不可说‐‐等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的。

&rdo;

原本要问的话都已被答过了，穆羡鱼却也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好再度俯身一揖。

十九先生却也轻笑着略一颔首，便将衣服塞进了他手中：&ldo;趁着天头尚早，快去找活干去罢。

老夫也该出去摆摊子说书了‐‐今天就讲上一段狸猫妖换太子好了，反正那狸猫妖已经带着他家那位太子不知跑到了哪儿去，大概也是不会来找老夫算账的……&rdo;

没想到这位前辈说的书居然都是这么东拼西凑来的，穆羡鱼却也不由哑然失笑，领着小家伙道了谢，换上了这一身寻常苦力的衣物，便告辞离开了这一处小院。

临出门的时候，小家伙却仿佛忽然显出了些犹豫扭捏，抿了唇纠结半晌，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个圆咕隆咚的东西放在桌上。

又冲着十九先生深深鞠了一躬，就拉着小哥哥头也不回地飞跑了出去。

&ldo;墨止，墨止‐‐你方才给了前辈个什么东西？&rdo;

穆羡鱼被他拉着跑了好一段路才停下来，平复了一阵气息，才忍不住好奇地轻声问了一句。

墨止抿了抿唇，忽然挺直了身子，仰了头认真道：&ldo;是饭费‐‐先生说过的，我们这些小花妖出去之后，都要补上当初的饭费才行……虽然我吃得多，但是也有好好地补给先生饭费，没有占先生的便宜！

&rdo;

没想到小家伙居然还在意着这一回事，穆羡鱼不由浅笑，半蹲了身子揉了揉小花妖的脑袋：&ldo;前辈是在逗你开心呢，其实做长辈的没有不希望自家孩子有出息的，种花也一样。

你是前辈种出来的花，天资好的话，前辈心中自然也跟着欣慰欢喜，至于吃得多不多，其实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rdo;

&ldo;可是‐‐可是先生当初说过，我一定要给他交十八种不同的蛋才行……&rdo;

小花妖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眼眶就忽然又微微泛了些红：&ldo;明明大家都只要交三个就好了的，只有我要交这么多……&rdo;

没料到这位前辈居然当真忍心这样欺压自家的小花妖，穆羡鱼闻言却也不由哑然，苦笑着揉了揉额角，轻叹了口气无奈道：&ldo;前辈要那么多蛋做什么‐‐鸡蛋或是鸭蛋也没关系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