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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秦山新愈加凌厉：&ldo;擒敌擒王，与百姓何干？&rdo;

韩信道：&ldo;副统领如此聪慧，怎不知战乱之时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rdo;

秦山新无言。

韩信继而道：&ldo;副统领，我是来给你选择的。

&rdo;

闻言秦山新微微愣怔，他们二人敌对至此，韩信今日不是来杀她，而是‐‐来给她选择？她忽又一怔，似是明白过来。

韩信的意思‐‐他们并非只有一条路可走，而是，而是尚且还有退路！

可此次她绝对劝不动章邯，何况经过先前项羽坑杀二十万降卒之事，她更没有理由去劝。

于是她收起匕首，与韩信微微一笑，道：&ldo;多谢韩将军好意，不过‐‐我始终只尊重他的选择。

他如何选，我就如何选。

&rdo;

韩信亦觉意外，挑眉道：&ldo;想好了？&rdo;

秦山新微笑：&ldo;想好了。

&rdo;

韩信这才转身离去，走至门边却又停下步子，道：&ldo;可别后悔。

&rdo;

汉军兵临城下，暴雨连日不断。

章邯意已决，明日率兵与汉军交战，此战胜负只怕他心中早有定夺。

夜间，章邯站在城楼上，秦山新相伴身侧，她伸手握住他的手，道：&ldo;我一直很想问你，当初你到底是怎么在那么多名字中认出我的？兄长从未告知过你我的真名，你是怎么做到的？&rdo;

&ldo;大概。

&rdo;章邯笑了笑，像是在回忆一些往事，&ldo;是直觉吧。

&rdo;

他眼角微红，周身再不是军人挺拔的气质，倒似乎夹杂了些软弱。

他并非贪生怕死之人，然纵使多年来铁马冰河，亦有最牵挂的事，他只怕身后事无法顾及‐‐再也顾不到她。

两人淋着小雨，借着星光在城楼上谈了片刻，说的都是过往，那些年少轻狂的往事。

少年人不识得愁，最是好时光。

秦山新着人端上两杯酒，一杯递给章邯道：&ldo;明朝倘若你生死，这杯酒就当做合卺酒了。

&rdo;

章邯一愣，接过，道：&ldo;我本该龙凤花轿十里长街，明媒正娶你为妻。

&rdo;

秦山新笑笑：&ldo;不必。

&rdo;

说罢先一口饮尽。

章邯见状，亦饮。

秦山新目中带笑，眼中却含泪。

第二日韩信骑马立于阵前，见城墙之上雍王着诸侯王盛装，示意绝不降汉。

韩信回忆起昔年随影密卫统领奔波之时，统领亦是此番气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