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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这让冬上的眼睛好受了一些。

紧接着，女人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的天马行空，并且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开心，好像在向冬上分享着她世界里的一切美好。

在黑暗中，冬上甚至可以想象的出，此时此刻，女人酒红色的眸子里所闪耀出的光彩是多么的美丽。

咦？奇怪，他怎么知道是酒红色的……

冬上心中的迷茫更大了。

血液的深处的某个地方在叫嚣着什么，在咆哮着什么。

灵魂深处的迷茫仿佛要把冬上吞噬。

渐渐地，冬上听不见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了……渐渐地，冬上听不见女人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了……渐渐地，冬上听不见胸膛内心脏跳动的声音了……

冬上感觉的到那些声音都还在，只是他听不见了而已。

&ldo;why……&rdo;

寂静中，冬上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沙哑的，破碎的，仿佛不属于他的声音。

但，这个声音就像是一个暗示的开端。

在黑暗中，冬上听见了亡灵&ldo;呜呜&rdo;的哭泣声……声音来自地下。

它们哀嚎着，咒骂着，怨恨着。

它们的灵魂紧紧的抓着冬上的灵魂，好似要把冬上拖进地狱，拽进深渊。

奇怪的声音更大了……

没由来的，冬上感觉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愤怒……和无力的悲哀。

冬上猛的起身，他想要离开这里，甩掉来自身体深处的不适感。

然而，冬上没做到。

因为他看见那个有酒红色眸子的女人静静坐在他的对面，表情诚挚的像是上帝忠诚的仆人。

&ldo;why？&rdo;

冬上望着女人再一次问到。

……再一次？

冬上重新变得迷茫，但来自灵魂深处的愤怒仍然在叫嚣着，皮肤下的血液依旧灼热难忍。

&ldo;fortheunlivg&rdo;

（赞美死亡）

女人恰到好处的微笑好似在赞美，又好似在嘲讽。

&ldo;……&rdo;

面对这样的回答冬上沉默了。

他固执的望着女人的眸子，希望可以从中看到别的色彩。

然而女人的眸子里面没有任何诚挚以外的情绪。

在女人的瞳孔中，冬上看到的是，他那张已经完全扭曲了的脸，和……血色的残月。

只是瞬间，冬上就平静下来了。